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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在耳际传来能灼得人的耳根微微发烫,似是窃窃低语夹杂着温柔的叹息:“只是想出去煮碗粥罢了。”

    微茫柔软的情绪忽然好像实体化般翻涌上喉间堵得厚实,聂清越无力回应,只抽出那只方才松开的手重新轻轻地捏着那人的袖口,指背靠着他手腕间的皮肤传来微热的温度。

    沉沉睡去前,聂清越隐隐约约地想。

    如果可以,就让她把一辈子的自私不理智都悉数用在这一次。

    聂清越今天第二次把药倒在了窗边的杂草丛。

    大夫们的药服下仍未见起色,既然无用,还不如省去了这苦臭的折腾。

    每次咳嗽胸肺撕扯的痛越发加重,看着咳出来的痰里血丝渐浓她却并不担忧。或许说是不想去担忧,这两天所得到的和体会的似乎比来到这个世界的半年里加起来的都要多,满满的情绪绕得千回百转只待理清沉淀。

    于是颜述推门而入的时候便只看见空荡荡的药碗搁在桌上。

    聂清越抱着腿坐在床沿歪头茫然,见他来了嘴角牵起一抹病弱的笑:“夫君,药好苦。”本来偏向清冷的嗓音因为主人的不健康显得低软虚柔,似是撒娇抱怨又似是情人间喃喃的私语。颜述微微撩起她宽大的袖口两指按于腕间,皱眉发现病情一日比一日恶劣。

    “夫人没有喝药吧?”颜述神情骤然冷下,扫视一眼桌上空荡的药碗。

    聂清越只低眉敛眼,胀痛的脑袋靠在他颈窝处闻着他身上熟悉的药香,气若游丝:“好苦。我不想喝。”

    “夫人从来不是任性的女子。”颜述带着研判的目光落到她身上。

    “所以啊,”聂清越依旧笑意迷离,“死前想试试是什么感觉。”只是话一说完便止不住地咳起来,每一次似乎都耗费一寸生机。

    “聂清越。”颜述沉下声直唤她的名,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起来,长指抬起她的下颔逼她与自己对视。他逼视她光彩黯淡的眼,心中疑惑这两天眼前的女子似乎突然间变得柔弱贪情,心态松散懈惫毫无求生欲念。问题到底在哪里。

    聂清越撇嘴:“啧,真是凶。”片刻却又莞尔:“清越想喝夫君的药,好不好?”讨好地扯着颜述的袖子轻晃,像是几岁的孩童在向你讨一块糖。

    没有回答。聂清越看着颜述转身离去的背影心底暗叹,人啊果然不能太贪心。

    当天晚上老大夫就把药端进来了,清透澄净的茶色,碗上香气浓郁。

    “谁配的药?”聂清越笑吟吟地看着老大夫。

    “陈大夫。丫头你夫君可是煲了很久的,要乖乖喝啊。”李大夫习惯性地摸摸胡须,口气像哄孩子一般慈祥温和。

    “知道了。他人呢?”

    “帮陈大夫去研药了,说是待会儿来看你。”

    “嗯。”聂清越乖巧的点头,待老大夫出去后便又不可遏止地咳了起来。会不会把肺咳出来的?聂清越饶有兴致地想起以前看过的恶搞电影。

    待会儿其实就是几分钟的时间,正在她费力地推开窗把药碗翻侧的时候,颜述便一身疲惫地走进来了。人赃并获可不可以用在这种情况?聂清越弯唇苦笑。

    颜述面色一瞬间沉静下来,深如潭渊的眸子打量着她看不出喜怒。聂清越吐着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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