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ast高层决定分批次撤离，先从骨干人员开始，至于那些小员工，就要看他们的运气了。

    骨干人员中，有顾珩。

    顾珩是个奇怪的人，ast有专门的心理评估部门，在进入ast工作前，每个人都必须接受心理评估，对于骨干人员，这个心理评估还是经常性的。说是心理评估，其实也就是和心理医生聊聊天唠唠嗑而已。

    顾珩一开始接受评估的时候表现得很友好，无所不谈，从家庭环境到成长经历到朋友圈子，可以说是很配合了，咨询师和他聊天很开心。

    时间久了，顾珩也就觉得烦了，开始在聊天的时候睡觉。有时候他心情好，聊天就会很愉快；有时候心情不好，聊天就难以进行。

    有一次咨询师找不到话题，就问了他一个专业知识相关的问题，恰巧当时顾珩心情不好。谁也不知道顾珩为什么心情不好，这也是咨询师的一个未解之谜，甚至有时候聊着聊着顾珩就会沉默，一般他沉默，就代表他生气了。

    顾珩听到这个问题后没说话，沉默地望着他，黑黝黝的眼睛，和他对视，你感觉你能被他的眼睛吸进去，但有时候又觉得这双眼睛是一滩死水，弥漫着腐臭的气息。

    “怎么了？”咨询师友善地微笑着，可以说是职业假笑了。

    既然说是聊天，那么咨询师布置得也就很家居了，聊天也聊得很随意，咨询师和顾珩坐在沙发上，他们中间隔了一个茶几，茶几上放着水果，都可以吃的，大多是苹果、梨之类的，为此还专门配备了一把水果刀。

    咨询师根本不知道自己哪说错了，哪句话惹到他了，面对顾珩，咨询师表现得像一个不称职的男朋友，又或者是一个熊孩子的妈。跟顾珩聊天也是很累的。

    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顾珩会拿水果刀划破他的嘴。

    一把水果刀不算太锋利，但顾珩几乎是拿着刀捅进了他的嘴，差一点就割掉了他的舌头。

    经过此次事件，顾珩被频繁地找去喝茶，还签了个合同，一个差点把自己卖了的合同，毕竟安抚那个医生的成本很大，顾珩不答应的话，就要去坐牢。

    不过这件事却没有影响到顾珩的事业，几个月后，他就接手了t病毒项目。一干就是几年。

    顾珩已经把自己卖给ast公司了，而且他也是t病毒项目的主导者，基本上就是和ast同穿一条裤子了，所以ast很放心他，把他留下来断后。

    所谓断后，也就是处理ast留下来的资料，能销毁的就销毁。

    但是看样子，顾珩好像没有能够履行他的职责。

    这一切的原因，在顾珩看来，都是因为他没有及时地被放出去。所以他就轻而易举地倒戈了。

    倒戈后顾珩也曾兢兢业业，真心实意地想要投靠新势力，这种心理在他看到那个矮个子男人后就消失了。

    那个矮个子男人以及他的那个雇佣小队，是ast派来的，其实顾珩也不知道他们是来救他的还是来杀他顺便再销毁个资料，反正顾珩主观上认为是来杀他的，不过从客观上来讲，应该是来救顾珩的。但是当时那个情况是，顾珩已经和楚难他们纠缠不清了，没有回头路了。最主要的原因是，顾珩觉得楚难他们要强一点，起码要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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