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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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下来,扶起盛檐星,先是抚摸她的发顶,试图拉起她为她止血。
盛檐星几乎哭到发麻,颤抖着躲开盛暄的手,然后她跪在盛暄面前,死死拽住盛暄的胳膊,鲜血糊在了盛暄的衣服上。
“姐姐......姐姐......求求你,你能不能只爱我一个人?”
盛暄顿住,张了张口,却还是说不出话,半晌道:“小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盛檐星置若罔闻,好像她的世界真的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的意识完全陷入混沌,开始口齿不清,思维混乱。
“你喜欢她...不可以,你不可以去找她,你不可以和她接吻...上床...”盛檐星哽咽着说,抓着盛暄的手更紧了,仿佛要将自己嵌进她的身体里一般:“求求你......不能看不到我,求求你,吻我,爱我,操我,如果......你不爱我,我会死的。”
盛暄怔愣在原地,她二十多年来唯一认定的亲人此刻跪在她面前,求她爱自己,求她操自己。
可是她们是亲姐妹,她们有着完全一样的血液,这怎么可以呢?
可她还是反应过来一把抱起盛檐星,将她抱在沙发上,给她止住血,消毒,包扎伤口,最后喂她吃药。
盛檐星终于冷静下来,不再流泪,不再开口说话,盛暄替她包扎好伤口,无奈的叹口气,拿了热毛巾替她擦去满脸的泪痕。
盛檐星却制止住盛暄的动作,抬起头与盛暄的目光交汇,嗓音沙哑:“姐姐,我是个疯子,可我的爱是真的。”
盛暄却避开了她的眼神,道:“小星,在你情绪稳定下来之前,我们先不谈这件事,我更希望,你能冷静思考,依赖与爱的区别。”
或许是盛檐星吃的药药效上来了,或许是盛檐星无力再向盛暄辩论依赖与爱的区别,总之她闭上眼垂下头,不发一言。
直到看着盛檐星的呼吸变得平稳,盛暄才将她抱到床上,这次却没有如过往无数个日夜那样,两个人同床共枕。
她小心翼翼退出了房间,走到盛檐星刚刚摔砸了一地物品的客厅,出神的望着盛暄刚刚哭求跪地的地方,那里还汇集了一小摊血液,是从盛檐星手臂的伤口流出的。
她缓缓蹲下来,狠狠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而袖口触目惊心的血色刺痛了盛暄的眼,她闭了闭眼,眼前挥之不去的却是盛檐星跪地哭泣的样子,心痛到无法交加。
这是她第一次对盛檐星生出的无可奈何。
或许盛暄自己也无法分辨依赖和爱的区别。
那晚,盛暄一个人在沙发上坐到凌晨,在凌晨两点半时拨通了盛檐星一直以来的心理医生的电话。
医生在第二通电话的时候终于接了。
“喂,”那边略显疲惫的声音穿过手机:“怎么了,檐星有什么症状吗?”
盛暄本能的摇了摇头,意识到医生看不到后,低声答道:“和从前一样吧。”
“是么,不挺好的吗,那为什么这个时间点给我打电话?”
盛暄抿了抿唇,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气,无比疲倦的将手肘搭在自己眼上:“或许是我,病了。”
医生在那边轻笑了一声,半是放松半是严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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