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金兰一裂变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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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廊,脑海中浮现出从前在此生活的日子。这里曾是她的家,而今天下易主,盛景依旧,归属却早已改变。
当年母妃梳妆的菱花镜,如今正照着哪位新人的芙蓉面呢?
周述察觉到她的情绪,微笑道:“待会儿带你去琼华宫看看,那里没人住。”
“看或不看,其实也没什么分别。”她目光落在高坐于宴席之上的周恭简与沉孟姜身上。如今,他们才是这座帝都真正的主人。而她,仍要在众人面前称呼他们为“父皇、母后”。念出声时,方才惊觉自己的心早已如同止水,毫无波澜。
周迢本就看不上相思,何况周迢与周通走得近,言辞间不断暗示前朝余孽可能利用血脉复辟。
周恭简虽然斥责了他们聒噪,但是面色沉重,若有所思。
宴席散去时,已是夜深。周述恳求能够在空置的琼华宫小住一晚。周恭简勉强应允,脸色却未曾好转。
周迢经过时,拍了拍周述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笑道:“五弟、五弟妹,今晚,好眠啊!”
琼华宫的陈设竟然没有多少变化,依旧是从前的光景。相思不由得感慨,只是这感慨转瞬即逝,沉淀成心底的一抹凉意。
“如此华丽的宫室,为何不赏赐给后宫女眷?”相思轻声问道。
周述随口答道:“或许是父皇不喜吧。”
她抚摸着那些昔年旧物,指尖流连,终究还是放下。
没多久,便有宫人匆匆来报:“皇后有旨,宣晋王前去奉茶。”
周述略显无奈:“你先歇着,我去去就回。
夜已深,周述方才归来。他推门而入时,头发散乱,显然被人以刀割去了一截。
相思皱眉:“怎么了?”
周述笑了笑,声音透着一种解脱的轻松:“无官一身轻。我可以回去好好教晏儿骑射了。”
沉孟姜果然没打算放过相思母子。她虽知周述对相思情深,偏偏借着“前朝余孽”的由头,逼着周述表态。那日,周述跪在殿上,面对沉孟姜冷冷的质问,只是长久地沉默。
最终,他取下腰间佩刀,当众割发。黑发如瀑般落下,散了一地,他铮然开口:“母后,臣儿愿交出兵权,唯求母后网开一面,饶相思与晏儿性命。”
沉孟姜怔了片刻,许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茶盏摔在周述面前,痛心说道:“孽障、孽障,本宫当初就叮嘱过你不要对她用心,你在侯府里面表现的对她无意,私下里却连给她的避子汤都自己喝了。静言,成大事者怎可囿于情爱?既如此,便如你所愿。兵权交由鲁王与代王,你自此只是个闲散亲王,教子便是。”
周述的神色未变,行礼退下。
从此,周述不再过问朝中事务,成了京中有名的闲散亲王,专心在家中照看妻儿。
崔景玄的文学、周述的武艺,周晏都学得极好。小小年纪,便已显露出过人的才智与灵秀。
周翎偶尔来访,看着周晏一手好琴技,难免有些艳羡。不像他,永远不得要领,弹的曲子又单调又无聊。
周述似乎和周翎还有些事情商议,在书房说了些什么。离开时,周翎忽然转头对相思道:“五婶,我这些日子总是头疼,不知道五婶这里是否还有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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