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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倘若有朝一日,玉娇寻着了一个两心相悦之人,圣上能为他们二人赐婚,让玉娇体体面面地出嫁。”
陈俞显然不曾想过赵筠元提出的两个恩典竟然都是为了身边宫人所求,他有些奇怪道:“如此小事,你随口吩咐一声便是,何必求到朕这儿来?”
确实,春容与玉娇再怎么说也是赵筠元的贴身宫人,旁人的事她或许决定不了,可她自个贴身宫人的事,不管她想作何安排,应当也无人能多言吧?
她又何必多此一举?
陈俞想不明白,赵筠元心中却恍若明镜。
这事若是无人阻挠,那自然容易,可若是彼时已是皇后的贺宛生了阻挠的心思,那赵筠元想要将这两桩事办成,却是难如登天了。
这两桩事旁人提及,只会觉得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可是对于赵筠元而言却是眼下最为重要之事。
她留在如今这个躯体的时间不会太久,她深知贺宛的脾性如何,旁的宫人倒也罢了,可若是她不在了,春容与玉娇这两个贴身宫人定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所以在一切了结之前,赵筠元是定然要将她们安置妥当,否则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安心离开。
不过赵筠元心中虽有充足理由,可却都是不能向陈俞明言的,于是她只是开口解释道:“春容之事说来始终不合规矩,若是圣上不曾开口,臣妾也不敢胡来,而玉娇之事,若是能得圣上赐婚,自然是更大的恩典,也能给那赵氏一个警示,让她即便再有心思,也不敢肆意妄为了。”
如此说辞,竟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况且这本就是小事,陈俞自然也无心深究,只点头道:“既然如此,朕都应下便是。”
赵筠元闻言心头一松,正欲再行礼谢恩,却不想方才一直不曾开口说话的贺宛却忽然笑道:“圣上这几日一直让臣妾学习陈国宫规,说臣妾若是做了皇后,却连这些宫规都弄不明白,岂非在让底下人看了笑话,臣妾知晓圣上苦心,所以这些日子也将那些个规矩都好生研读了一番,如今,也通晓了些规矩。”
陈俞不知贺宛为何要在此时提及此事,便只笑道:“你能在这上边花些心思,自然是好事。”
可贺宛却将目光放在依旧跪拜于地的赵筠元身上,状似无意道:“可臣妾却正好学到,若是身为皇后,自觉行为不端,无颜面再居高位,便愿废去皇后之位,那需得先去往祖宗祠堂,对着先祖牌位,跪上个三天三夜,方才算是向先祖谢了罪。”
第三十八章
贺宛的话说得直白,陈俞怎会不懂她的意思,可他却也最为清楚赵筠元此番被废到底是何缘由,自然也不好再惩罚于她,于是皱眉道:“小满已经被幽禁于永祥殿多时,便算是惩罚过了。”
言中之意自然是不必再去先祖牌位前跪拜了。
可贺宛却不依不饶道:“圣上此言却是错了,人人皆知贵妃娘娘被幽禁于永祥殿是因着暗害臣妾,怎么如今又算到废后之事上边去了,这一桩事归一桩事,宫规森严,断没有乱来的道理。”
见陈俞依旧不为所动,她又叹息道:“臣妾此言,倒也不是故意想让贵妃娘娘受罚,只是这废后之事本就非同小可,如今事事皆已安排妥当,若是因为这等小事而惹来朝臣非议,臣妾以为,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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