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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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坐着。往常都要先数一数里面有几个,那天忘了,想着你,就忘了,吃到一半想起来,悔得我,我没认真去想到底在悔什么,突然又记起你,那个时候特别高兴,对着碗傻笑。”
“长路漫漫一眼望不到尽头,不要困着自己,其实就是个执念……”原本很累了,酸疼的那个劲一过去,力气好像用不完,走了一步紧接着就是下一步,一步一步不停歇,“我要是去边关,肯定是打仗,是不是还认识永阳侯啊?”
“我肯定认识她吧!”算算北边上次的仗,年前差不多打完了,若要战死在今春,难说从前不是宁将军嫡系,这么一琢磨还挺风光的,怪不得江依故意说自己不认得人家。
“凭月?睡着啦?”
走走停停,叫了她几次,没应声,着了吧。
我耸耸肩膀。
自肩骨传来几声黏浊的“嗯嗯”,酒劲刚过,迷迷糊糊的,走着走着颠簸得睡过去了。不动还好,一动后肩明显湿了一片,不是汗,从外往里渗的。不记得她睡觉会流口水……娘啊江凭月要是敢吐我身上……
“喝吧,我让你喝。”
“宝程家男人怎么死的听说了吗?大过年不陪妻儿老小跑出去跟人喝酒,喝酒就算了,跟你一样,醉得不省人事,知道什么叫不省人事嘛,第二天你猜怎么着?那天都没亮,他娘出去一看,院里一片狼藉,不知道还以为遭了贼,往地上一看,你猜怎么着……”
第35章笔锋裁墨
勤园的石桌石凳藏在林荫之下,一旁是曲水。如清姐姐坐在对面,一边说话一边往池子里扔糕点碎,江依坐在另一侧,背对着我看她喂鱼。
“问你们怎么不说话?”柳仰回头。
江依与我互相看了一眼,双双低头对茶。
一炷香之前我们还在吵架。
大小姐脾气,自打从庙里背出来就成了哑巴,郊野坊市的分界是条河,桥后有块大青石,边停边走,怕她冷着,好心好意垫上我的衣裙。她从背上下去,肩上突然轻快了,挺直腰背,心口像是受了重创,长剑拔出,压了石头一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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