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暗黑
第(2/8)节
从前的油漆颜色,但已经旧得不像话。她笨拙的支开x形架子,一丝被踏碎的新鲜从地上传来,是残破的野草最后的挣扎,合着雪的冷冽。
晾衣架的金属螺丝舒展筋骨到极致总会发出刺耳的惨烈叫声,莫丽在刺耳的声音里端着洗衣篮里白净的床单矫健的走到院子里,菲欧娜还在调试支架的几个脚是否齐平。架子刚好到她胸口,她变换过的棕色头发低低的扎成马尾,斜垂在肩膀上。
透亮的天空中飘着沉重的云朵,狂风袭来,像是一阵严厉的催促,把云朵往山坡上赶。支架的关节在风里吱嘎作响,菲欧娜背过风的方向,朝莫丽走过来。她穿着莫丽连夜赶工出来的暗红色毛衣,金线在暗红的底色上织出一个亮眼的‘f’,她的发尾就正好随着冷静下来的风,不停的在金色的字母上扫动。
她走到被突如其来的风迷得睁不开眼的莫丽身前,轻松的抱走莫丽手里的床单,在衣架前铺开。明净的天光照在白色的床单上,温和的反射回她的脸颊和头发,将她身上的一团殷红抹在发梢。
莫丽心里升起另一种欣喜。
随后是说不明的困惑。
白色的床单还在窗外纷飞,她们坐在客厅的壁炉前,莫丽捧着一本菜谱心不在焉的推敲今天的晚餐,菲欧娜坐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摊开今天的《预言家日报》细细阅读。
皱眉的幅度,用羽毛笔在报纸上勾勾画画,看完一版翻页时掸报纸的动作,活脱脱就是翻版的珀西。
注意到莫丽的视线,菲欧娜抬起头来,从心底流露出来的安稳,让她不自觉的牵起嘴角,上扬出弧度。
“怎么了?……”
她在问句后有一瞬的呆滞。有一个词,陌生而妥帖的词,就跟在后面,即将脱口而出。她想,大概是在这里的日子太过安逸,一些生涩的词汇都能在此滋生出新的意义。
没什么不好,是不是。只要她谨慎,再谨慎。达莱娅就追查不到她,就算知晓了她的踪迹,也没办法在明面上牵扯到韦斯莱一家身上。
她也不是什么逃犯,她是‘死人’。
莫丽警觉的直起窝在沙发里的腰,直挺挺的坐起来,像菲欧娜一样。转瞬间绷直的呼吸又坍了下去,为自己的紧张干巴巴的笑了两声。
“没……”
她还没说完,院子里响起一声沉闷的爆破。她条件反射的抬头看向客厅里施了魔法的挂钟,弗雷德和乔治的指针在‘致命危险’和‘家’之间‘呼哧呼哧’地不停往返,他们之中有人回来了。
门外的把手在轻轻转动,莫丽倏地走到门边,菲欧娜小心翼翼的放慢脚步站定在她身后,翠绿的魔杖在她手中跃跃欲试。
莫丽警惕的握紧门内的旋钮,“是谁?”
隔着一道门,院子里传来的声音像是冬日的白昼带着稀薄的暖意。
“乔治。”
玩世不恭的笑透进门扉。
“是弗雷德。”莫丽胸有成竹的转过身来放低声音跟菲欧娜说。
“可以放我进来了吗?妈妈。”
他连贯的说出最后一个词,没有迟疑。
莫丽吞吞吐吐的打开一条刚好容人的门缝,弗雷德像是钻进洞穴的河狸一样,溜了进来。他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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