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不过——这次的任务实在有够奇怪，梨花镜就是水月的本命灵镜，是她的，根本不可能抢，也不可能拿来卖，镜子摆在那里就够了，如果说要确保它不碎掉……那为什么说寻回？

    ——所以我就是说一句，其实我还没想好怎么做……而且，水月肯定不会给。

    “梨花镜？！”

    一旁的黄衣侍女失声尖叫，她抬起头来瞪着我看，好像我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水月只是镇定道：“凛春，退下。”

    “你认为这样的交换……如何？”我举起茶杯，抿了一口，透着杯子的缝隙看她的反应。她神色依然淡淡，与刚才凛春的剧烈反应呈鲜明对比。

    女配布局，只要是读者，都看得出她是在做什么。她是要设一个地方，将夏泽吟引来，最后提出自己的要求。现在有人一眼看穿，普通人反应当然是诧异，但她是妖啊，镜妖。就同傅遥一样，普通人的准则就最好别套到她身上去了，我反而觉得目的就是一切的话，她会考虑我的建议。

    “……你还没有回答我，寒衾姑娘。”

    “呵，谢谢你抬举，我只是个卖东西的而已。”

    商人。

    商人眼界浅，但反而却令人放心。因为看不到更远的，读的书不多，所以也就这样了。尤其在古代，店长在做nc培训的时候，问我会想要什么身份，问完，她是这样说的。

    “为了三分薄利，逢人点头哈腰的商家？”店长很不解。

    ——店长……你是古风世界逛太多了么？

    “店长你居然是这么想的！不过这样不是才适合我嘛，书香小姐什么的，我也没看过几本书，更别说官府了……在自由自在的妖界，还不如这个身份来的好。没人注意是王道，俗话说闷声发大财！”

    妖界虽然有古风味道，但终究人界发展不久，所以体制不怎么严谨。加上我不是真的古代人，眼光不同，我又不是那么在意身份。

    话说回来，，那是店长的角色吧。

    “你是打算收藏？或者其他？”

    “唔……还没想好。”

    说着，我伸手去碰梨花镜，想要摸一摸它，但好像有什么将我弹开了，手上碰到的地方发麻。——防护罩？好吧，我不摸了。

    见此，水月掩面一笑，“多谢姑娘好意，可惜我不需要。”

    啊？

    这样好的提议为什么不要？

    “……你确定？”

    “我肯定。”

    只见水月将梨花镜置回八合架，视线凝在远方：“我要在那个时候，见到他。这是不能改变的。至于梨花镜，远观尚可，恕不外借。”

    说到最后一句，水月的声音渐渐变得清冷而庄严，像是窗外月色，她眼中浮现出一丝落寞，但我读不懂那是为什么。——反而有一种不详的感觉。

    所以说中文就是婉转……英文的话，我就不用纠结是他还是她了。虽然和任务无关，只是我自己的妄想，但果然好奇心害死猫，我真的挺想知道的。

    我在心中叹了口气，然后道：“既然如此，我不勉强姑娘了。”我想勉强也勉强不了。“我家在薄命林附近，唤作月沉，欢迎你随时到访，那里绝大部分时候只有寒衾在。”我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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