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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肯把乾元宗的剑法教给我?”
闻言,马管事同样笑了起来,隐约可见讥诮。
“我只是镇魔窟的管事而已,一个濒死的管事,一个性命被他人所决的废人。”
说着,马管事追问道:“那么不杀我了,可不可以?我也想活着。”
楚维阳仍旧在笑,笑眼前的马管事前所未有的卑微,但年轻人没有直接回应这个问题,他只是拍了拍腰间的宝剑,又提了提包袱,示意里面放着的几部剑经。
“那么管事需得仔细教我。”
闻言,马管事猛地点起头来,浑似是晕了一天,直到此刻才真正的活了过来。
“我好生准备,当年在山门修习的时候,我也是极善剑法的!你又是极灵醒的人!我定要好好地教给你!我不是废人!不是废人!”
说着说着,马管事的肩膀颤抖着,几乎又要癫起来。
原地里,楚维阳笑的脸色愈发微妙,不再看马管事的表演,自顾自的背起箩筐,朝前走去。
远处,日色渐渐昏黄。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第9章以武入道春时剑
当日深夜,嶙峋的山石间,楚维阳并着马管事寄身的箩筐,艰难的寻了个背风的地方,就这样靠着一堆篝火,驱散着深春时节,夜里的淡淡寒意与阵阵湿气。
焰火跃动,照得两人脸庞,尽都是明灭不定。
不同于白日的时候,深夜里烧起篝火是很危险的事情。
楚维阳知晓,以自己的脚力,并没有逃离镇魔窟太远。
一片幽寂之中的火光,很有可能引来乾元剑宗的修士。
可这终归是楚维阳不得已而为之的。
被困在镇魔窟中许多年,临了又受了煞炁入体之苦,楚维阳的身躯,如今只怕病入膏肓也似。
若是让山野中的寒风与湿气磋磨的狠了,一场大病害起来,或许就能断送了楚维阳的活路。
沉默的回望着来时的方向,良久之后,楚维阳方才忧心忡忡的收回了目光,然后瑟缩着身形,闭目养神起来,也不知是在思索着甚么。
与此同时,马管事嗤笑的声音传来。
也不知是白日里在箩筐中睡得太久,还是因为长久以来,下肢毁去的幻痛,让这会儿的马管事,反而要更精神些。
“与你说过了,不用担心今日里就有人来追寻你,这一日里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镇魔窟毁了,有人闯山门,得罪了淳于家,冒犯了庭昌山一脉……”
“这里面哪一桩哪一件,在剑宗的人看来,都比你这个人的命要重要太多太多!”
“若山耶?若石耶?”
“况且驻守镇魔窟的是丁长老,我晓得那个人,本事还是有些的,总不至于死在庭昌山的人手中。”
“而只要丁长老活着,宗门中不论是谁来,都断没有越过丁长老来行事的道理。”
“事情收尾还是得落在丁长老身上,而依着长老的懒散性子,以后只要你我不主动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只愿意当你我都死在了镇魔窟里,哪有漫山遍野找你的功夫!”
“当然,事后多半要装装样子,搜几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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