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刘蝉
第(2/3)节
朝堂是朝堂。
君威凛凛不可侵犯,批鳞会有什么样的下场,皇帝需要借一颗脑袋展示给天下人看。
这个人就是刘章,刘章最终被一分两段。
民间感念刘章,编造出许多神乎其神的鬼神之说。
有人说,曾在太行山上见刘章骑鹤登仙。
有人说,刘章受封地府,做了判官。
多是齐东野语,不能当真。
百姓不过是在用这样的方式,纪一纪,这位敢劝天子放弃丹药,重新视朝,最终被腰斩的好官。
而后皇帝暴亡,小皇帝登基,十几年里宦官当权,民生困苦。
各地很少有人再传说刘章故事。
但这两个名字,一直烙在崔旭心中。
连同她耳后胎记。
“崔大哥你说什么?这是你家,我不认路,还请带路。”
翠宝退回屋里,面色如常看着他。
崔旭神色沉重,用探查犯人的眼光审视她,企图从她身上看出蜘丝马迹来。
她就是刘蝉,刘章唯一的血脉。
不可能听到先父名讳没有一丝波澜。
可是她直直看他,没有外露什么,仿佛方才只是他的错觉。
翠宝探过身子,凑近看他。
长睫忽闪,余晖照在她脸上,像一面什么都没藏的明镜。
崔旭不识药性。
不知道有些能把人毒哑的药,混在茶水里,可以无色无味。
离开崔府时,天已经黑透了。
街上熙攘。
来来往往人潮车马。
翠宝一个人行走在其中,脚步拖拉,放得很慢。
几乎凭着意识指引,走回双井巷的家,门里人有所感应,还没等她叩门,门扇已经打开。
清香扑鼻。
才沐浴过,高献芝散着发,正坐在院子里等她。
见到这张如花如玉的脸,翠宝才惊觉自己到家了,狠狠揉了把脸,眨眼问他:“今晚吃什么?”
高献芝忙应:“猪肉撺白汤,酥骨鱼,还有馄饨,多醋多胡荽。”
竟然有馄饨。
一起吃过晚饭,他又烧了香汤,送进她房里。
舒服洗过,翠宝回到书房摆弄瓶瓶罐罐。
书案上放了一封无名信。
翠宝展信,逐字扫读,嘴里叼着红绳,将半干的发捋到胸前缠绕。
高献芝正在不远处,收卷她的画。
搬走的事,知会过他,这些悬挂在书房的骨肉图,他比她还要珍视,自己的箱笼不去收拾,总惦记她的画。
晚上吃的馄饨是他上街买来的生馄饨,放在箅子上,鸡汤小料自带提盒从小贩那儿提回来,等她归来才下锅。
热乎乎,香得很。
高献芝投桃,她报李。
“信上说,义父还在挑选合适的人,这个旬日不来人,往后挪几日,可能到下个旬日也说不准。”翠宝道,“等到来人那天,我只在窗外,不进去,你别犯难。”
高献芝摘画的手停在半空,片刻后问道:“你的解药呢,几时送来?”
每个旬日对他来说都是
第(2/3)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