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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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些鼓励的话,我们就共享一个床。
立花瘦得发育不良的高中生,睡眠时间也越来越长。
等立花睡着,我就坐在床尾看顾他。
医院待久了会与现实脱节,巨大的白色牢笼,每个人都带着肉体与心灵的苦痛。
沉沉地在冷气房小憩片刻,仍是没有真实感。
这就像一场平静的噩梦。
週六晚上,立花心脏產生衰竭症状而且肺积水严重,呼吸声很可怕。
无法动弹的昏睡状态,令他没办法将呼吸时在气管内滚动的浓痰清除咳出。
必须依赖抽痰器,插入喉咙或气管,将蓄积的痰抽掉。
我与彰秀轮流对他使用蒸气机,再请护士小姐来抽痰。
立花现在虚弱得连咳嗽都咳不出东西了!
护士小姐将不施行急救的同意书交给我。接过那一张薄薄的纸,
却感到格外的沉重,像是不断渗透出悲伤的残忍合约。拨打电话的手在发麻,
我通知他唯一的家人来签手术同意书。
电话那一端静静听完通知,没说什么就无情的掛掉了。
拋下立花再婚的母亲赶来医院时,甚至没有走进病房的门,看都没看儿子一眼,
「我还有我的家庭要照顾。」她低垂眼帘,小声呢喃,草草签完便快步离去,
生怕我们留她下来似的。如此冷酷,如此无情!
情况恶化的很迅速,立花痛得开始拒绝进食了。食物接近便紧闭双唇。
无论是空针头,还是奶瓶,都没办法将食物顺利餵入他口中。
需要营养的癌末病患不吃东西,究竟能撑多久,光想到就浑身无力。
我忍不住打给刚离开医院、回到药局处理营养品订购事宜的彰秀---
「他不肯吃东西」我哽咽地低语:「谢谢你,帮了这么多忙。」
「不用再买了不用了。」
沉默地听完这句话,电话那端的彰秀叹了一口气。
彰秀在最艰难的时刻帮了我许多。他负责送餐,或临时买一些卫生必需品。
偶尔接手照顾病人,就赶我去旁边补眠或吃饭。至少我不是孤独的面对这一切。
热腾腾的饭菜香,闻了多多少少会打起精神。我坐在病床左侧,彰秀在右侧,
我们围着昏迷不醒的病人用餐。
医师走进来检查了一下病患的状况,简单交代:「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惦记着医师的话,我们不敢大意,几乎没有移开视线地守护立花,
一边咀嚼饭粒,一边注视着病人连着供氧管的缓慢的呼吸。
差不多吃到一半的时候,立花忽然缓缓地睁开眼睛。我放下餐盘,靠到床边,
想看看他是否有哪里不舒服。他却抬起骨瘦如柴的手,一把抓落了氧气罩。
「做什么!」我惊愕得几乎要发怒了:「医生说要戴着的!」
「律。」
立花凝视我的双眼,温柔地,非常温柔地微笑,笑得令我心底发凉。
「你不要哭啊。」
他说完这句话,就像失去残馀的电力似的,视线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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