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发烧了
第(2/6)节
故事中的一句话戳破窗纸,令孤寂佔据空洞的心思,在那边鑽牛角尖自怨自艾。他用力地搓了搓脸就坐直身子,将目光落在电视机下方那本暗藏玄机的康熙字典上。
有这个空在那边欧北乱想,还不如看一下日记勒!
趁着莫笙还没回来,他撑着一隻腿跳啊跳,费尽功夫将日记取了出来,再跳回沙发上,翻到上回看到的地方,接着往后读。
其实后头也没有什么太多新的线索,大多只是钟正的自问自答,字里行间也透露出浓浓的挣扎与茫然,其中一页还提到他与钟父曾有过的一段对话,对话时间是在年初,却在时隔八个月后仍被拿出来反覆咀嚼。
——「爸说凡是要量力而为,做好自己力能所及的事,超出能力范围外的案子就不该死咬着不放,但我真的办不到,每次闭上眼,我都能看见何簫的脸……」
——「难道只要案子一有危险,我们就该放手让兇手离开,由无辜的人受罪吗?」
看到这,唐迎乐的心情就有些复杂。
坦白说,钟荣光能从基层一路拼到大队长的位子,必然是有审时度势的眼光,也恐怕早就察觉到晋升背后的别有用意,才会出于保护心态明哲保身吧,毕竟大大小小的刑案多如牛毛,也不一定每件都跟连环姦杀案一样潜藏危机,以一个管理者的立场,会作出这样选择其实很正常。
但这些「正常」却无法适用于天赋异稟的钟正身上,因为他的「力能所及」正是他人的「力所不及」,加上一条被自己间接害死的无辜生命,就足以将人逼向悬崖进退两难。
不同的立场各有不同处境,他无法判断谁对谁错,只是看着钟正对自己也对父亲的质疑,又想起护身符被放在掌心上的重量,不由又心生犹豫。
自己到底能不能胜任「钟正」这个角色?
他心绪烦杂地看完剩下内容,又用手机拍下密码后,才发现日记本的底页还夹着一张贴纸,上头写着一段话。
——「如果有人拿到这本日记,就表示我可能已经不在了。好心人,我想请你帮个忙,帮我找到何笙,将这本日记交给他,因为他是我现在唯一能相信的人了。」
他错愕地瞪着留言,想起莫笙曾面露感伤又若有所思地盯着日记本,也想起这段日子以来对方的种种温柔与呵护,就忽感一阵惶恐。
夭寿喔!钟正写下这段话的时候,恐怕也没想到唯一能相信的人竟会是把自己啪到自杀的鬼畜变态吧?嘶!这种先甜后虐、相爱相杀的手法,既狗血老套又不失经典,真是非常适合猎奇小黄文的神逻辑……
等等!
他发散思维,细思极恐。
该不会……该不会……莫笙现在表现出来的好,就是报復计画的一部分吧?
才这么想着,玄关就传来开门声,莫笙回来了。
他神经一绷,迅速将日记塞在沙发的座垫下,打算摆出若无其事的姿态,谁知忙乱间冰敷袋不小心掉到地上,他弯下身去捡,却不知是他捡的角度太清奇还是冰敷袋太滑,他越要去捡,冰敷袋就越被戳得往茶几底下滑去,怎样都勾不回来。
其实冰敷袋掉了就掉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也许是方才的猜想太过惊悚,他一时做贼心虚,竟也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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