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纯爱版】(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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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烟滚滚,嗡嗡作响,跑起来还没瘸子走路快。还有他家二楼的鸽子——
有几百只——扑腾起翅膀来,像层厚重的云,实在令人艳羡。以至于上初中后我
很难把地中海和那个和蔼可亲的老头联系起来——后者连毛发都那样浓密。
至于受害人,据小道消息,是教务处的一位已婚女教师。具体是哪个,谁也
说不好。我们没事就跑到教职工橱窗前研究一番,最后手里握了好几套可供选择
的意淫方案。后来也有说法声称不是骚扰,而是通奸。我们当然不相信竟有人愿
意和地中海通奸,但「通奸」这个词无疑更让人兴奋。据说,两人经常在办公室
搞,一搞就是昏天暗地,以至于女教师忘记了回家。她丈夫饿得受不了,就跑到
学校来,正好捉奸当场。还有什么好说的喔,苦主操起板砖就开了地中海的秃瓢,
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开。
「如果不是110 ,」呆逼们信誓旦旦:「我们就永远失去可敬的地中海啦!」
说来也怪,对我而言,初三生活除了忙碌,所剩无多。依稀记得一个周末的
午后,我们在杂草都有半人高的操场上踢出来几条一尺来长的大鲫鱼。表面光鲜,
另一面却被蛆虫蝇蚁叮咬得面目全非。可操场上怎么会有鱼喔?或许有时候,记
忆也不可靠吧。然而,那长期被雨水浸泡而起皱的地表在烈日暴晒下崩开的条条
裂纹,那依旧茁壮茂盛、根茎却在偷偷泛黄的野草,却都又历历在目。还有我们
翻开鲫鱼时嗡嗡而起的黑色蝇群,总是携着让人头皮发麻的躁动时不时地溜出我
的脑海。教室里的鱼腥味似乎成了常态。
仅仅一个暑假,干瘪的少女们都挺起了胸膛。我总是不经意地发觉各种裤缝
间残留的褐色污迹。它们包裹着稚嫩的臀部,隐秘又让人恶心。当时大街小巷都
刷着红桃k 的广告,有个傻逼煞有介事地告诉我们:「知道女的为啥要补血吗?
她们每个月都要流好几桶,你说浪费不浪费?」
开学后母亲带高一,倒是清闲了许多,偶尔我也会找母亲蹭饭吃,被小舅妈
逮住两次后,就再也不去了。我无法想象她当着众亲戚的面,拧着我的耳朵说:
「这林林啊,离开他妈怕是没法活了,羞不羞啊。」这样一来,我恐怕真的没法
活了。理所当然,我也就没时间再上工地。记得开学前一天,母亲在被财务处告
知学费已缴清,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撇我一眼后,说:「等着!晚上回去再跟你
算账。」如你所见,当天吃过晚饭,在楼顶乘凉时,我亲爱的老妈子「严刑逼供」
了三个半时辰。软硬兼施糖衣炮弹那套她学不来,无非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当然是临死不屈,坚决捍卫了一个英特耐雄纳尔的顽固本色及优良品格。最后
母亲撇撇嘴:「你就犟吧,一头倔驴!」说这话时,却再已难掩那抹笑意。
邴婕却姗姗来迟,询问王伟超,他也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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