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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节
些领导人都染的头发油光放亮的。没办汉,中国人就这种审美标准,觉得还是黑头发显年轻显精神。”
郑质中不吭声,想睡觉,看看床,又不确定是不是要躺在这儿。
肖白梅已拿出睡衣,又帮他解衣服。温存地又问:“明天休息吗?”
“不。”
“……后天呢。”
“不知道。”
不再问。“洗洗吗?”
郑质中进去略洗刷一下,出来,上床。肖白梅闭了灯也依到他身边。
他身体静着,没动。她把手放他胸上,无意地抚摸了几下,眼闭上,也准备睡。却感到手下的胸一阵起伏。她睁开眼睛要看情况时,他一翻身,带着黑暗已压她身上。乱七八糟扯衣服。
肖白梅毫不犹豫,极力配合。
他凶悍地拼刺。
对肖白梅曾经的客气,对玉雨春身心的疼惜,半辈子的平淡隐忍,愈增添了他今天的不堪。躺下,乱蹿在血液里的狂躁便很难抑制。这个自愿靠上来,分明是挑战他压抑极限的女人身体,给了他倾泄的最佳途径。
以前的肖白梅对这刺激的性爱可能兴奋,但此刻,她更希望温存。她呻吟着。郑质中分不清那是不是代表疼痛,看不到她鬓间潸然滑下的两行泪。
他翻下身一边喘去,肖白梅蜷着身,许久没动。最后,又依进怀,抚着胸轻声道:“质中,你别天天这么喝酒行吗?会把身体喝坏的……”
郑质中似是而非地应了声。
“别生小超的气,他总还是个孩子。”
他又应一声。
“……也别怨我了,好吗?”
郑质中没吭声,过了好一会儿,被她压看的那只臂,曲起来,握到她肩上。
肖白梅脸上一下笑开,很满意地闭上眼,再没吭声,享受这难得的温情。郑质中一晚没动,一直任她枕了一只胳膊,微揽着。
带着些幸福滋味睡去的肖白梅,直到第二日郑质中醒来,仍然没醒。郑质中慢慢抽出压她颈下的胳膊,她的头,便也轻轻颠在床上。
郑质中看看,忽觉异样,不安。推她,“哎!”
还是一幅模样。
“肖白梅!醒醒!”郑质中知道不对,一边提高了声音,一边下床,抱起来要去医院。肖白梅空出的床,他无意走过一眼。大片的血迹……
送到医院前肖白梅还是一直有气息的,但急救室的灯光灭了,却,没有推出肖白梅。
肖白梅去世。大出血。
郑世超赶来后抱到的只是具冰凉的躯体。几天前,他抱的母亲还是温暖的,柔软的,在他怀里很兴奋,大骂他坏小子……如今,她什么反应也没有!
他全身抖脚,抱着,久不住松手。没哭出一声。
“小超……”郑质中手刚触到那瑟瑟颤着肩膀,被狠狠一甩。那肩,凝固在哪儿,山一样坚硬。
郑质中望着,流下泪。
肖白梅去世,张振赵铎等人都来吊唁过。郑质中深色的衣服,花白的头发,不顾嫌疑地立于堂前,对每一双握过的手都点下头。眼没抬过,没有悲凄。
可任人走过,都沾一身凄凉,满心的,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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