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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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干3杯,谭老您随意。”他是要和马月光比赛忠心呢。
敬完谭冠厅长,他又连敬了崔牛牛副厅长3杯。那张猩猩似的脸变得倒像是猴子屁股了。他最后,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为了崔牛牛总经理的事业,愿效犬马之劳,甘当马前卒。来,
来!我再敬你大哥一杯,这是忠心酒,你一定要喝。”说完竟一个长跪用双手把酒杯举过了头。
“小江,你……你这是干什么,什么我的事业,我们都是为了党和人民的事业,你这一讲,好像我们是青红帮似的。”崔牛牛唬起子脸说,嘴上却挂着笑。
“对……对……还是崔总,崔厅……厅长比小弟有水平,党的事业就是我崔大哥的事业,崔大哥的事业就是人民的事业。”
崔牛牛接过这杯江海民举过头顶的酒喝得亮起了杯底。
这田茅琳小姐脸上始终挂着捉摸不定的微笑,心里却在冷笑着说,瞧这文丑、武丑的滑稽表演,这哪还像是共产党员,简直是一帮江湖客。这江海民不是良善之辈呢,嘴上吹得天花乱坠,活脱脱一肚子男盗女娼。
这使她想起有一次江海民的老婆哭哭啼啼地闯进宣教科办公室,那是由田茅琳接待的。
海民老婆说:“你这个宣传科长要教育教育那个江混蛋,在家什么事都不干,在外还和不三不四的女人相勾搭。我给他洗衣服,
你猜怎么着,发现了江海民口袋里有一封从南苏市寄来的情书,情书开头就称‘亲爱的海民’,信后无落款。哎呀呀,那信写得肉麻劲,我都不好意思说。我追问这姓江的,那个不具名的女人是什么人。他死活不肯说呀,还说现在都90年代了,男女之间说说亲爱的,有什么值得小惊大怪呢?我反问道,要是我写信给你哥:哥称他‘亲爱的’,你怎么说。你瞧他怎么着,他大吼一声说,你这个蠢婆娘还有完没完,我母亲,怎么生出你这个蠢货来。说完,把一碗滚烫的稀饭扣在我脸上。”
这个女人一边哭着诉说,一边斜过细脖子上的脸给田茅琳看。
田茅琳果然看到脸颊上烫出的水泡。这女人还唠唠叨叨地数说着这江海民的不是,被田茅琳劝阻了:“你不要这样咋咋唬唬地说,这样影响海民的形象呢,他大小是个中层干部,这样群众影响不好呢。我把你反映的情况向崔总说说,批评批评他。”这女人才哭哭啼啼地走了,她也听说这江海民有的恶习,去海南开业务会就有人反映过。她报告了崔牛牛。
崔牛牛不以为然地说:“男人嘛,家庭的关系又不好,总要找地方发泄发泄。小节问题,不必大惊小怪,不必大惊小怪。我a省省店一对一对的多着呢,你管得过来吗?劝劝那个小婆娘算了,叫她顾全大局,不要乱嚷嚷,也叫海民收敛一点,注意影响。干大事业者不计小节,江海民只是我手下的一条狗,他愿意在哪儿拉屎撒尿你管得了吗?只要不影响工作就行了。”
田茅琳对这马月光和江海民的表演感到恶心。她心想这官场谀风日盛,吹拍成风怕要出人事呢,但是这关我什么事呢?我假充哪门子清高呢?崔牛牛待我不薄,农村户口的弟弟,崔牛牛一个电话就调进了易州书店还成了正式工,140平方米的住房比郑东这个老资格的正处级主任还大,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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