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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季督军便不在府中寻欢,转而去外面养女人,可是,那些包养的女人,竟然是与那些失踪丫鬟一样的下场。
渐渐地,便不再有女人敢靠近季督军,反而还远远看见季督军便远远避开。百般无奈之下,季督军做了个让世人极其觉得荒唐之事——叫府中上下一概改口叫大小姐为君少,于半年前逼使君棠以女子之身,一连娶了两位少姨娘,这样一来,既没违反契约,又可以弄两个女人进府,堂而皇之地为季家繁衍后代,只要不偷偷摸摸,明着来,季夫人也不好下手,自己也更好安排人保护。
少姨娘一进门,季督军总是想方设法地支使君棠到处奔波,数日前,终究接到了季督军的电报,两位少姨娘都有了喜,要君棠回家庆贺。
当拿到电报的那一刻,君棠当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还来不及多去思量,容城督军容长丰便将半路的她拦了下来。念在两家世交情谊,不过是逼问个物品去处,也耽误不了多少时日,君棠于是答应了帮助容长丰。
今夜这折《惊梦》于是上了戏,君棠以为落了幕,可是她却不知道,其实一切才刚刚开始。
车子在夜色中,远远离开了容城,去的地方,却是另一个让君棠无法安然的季城。
与此同时,容家大院之中,一如既往地恢复了平静。
吩咐下人满清洗好院中血迹,容长丰抬手拍了拍容兰的肩,“兰儿,这季君棠虽然是女子,却是只随时可能咬人的狼,你可千万别靠她太近了。”
容兰抬眼看着哥哥,“哥哥不也是一只狼吗?”况且,她终究还是忘不了那个瞬间,君棠在台上演柳梦梅,而她,容兰演那个杜丽娘。
或许只是十年前同时拜师学剧的一句戏言,可是,容兰就是记得,每当同台练唱时对上那双安静得生寒的眸子,心底总是有什么东西被悄悄撩动——我想走进那颗冰冷的心,想知道那些安静下面的君棠,究竟是怎样一个面孔?
“我是狼,可是对着兰儿你,我只是个哥哥,你懂吗?”容长丰冷冷一叹,“兰儿,别执着了,《牡丹亭》只是戏罢了,你跟她同是女子,是不会有结果的——况且,容家不是她季家,丢不起这个脸。”
“我只是想跟她唱一辈子的《牡丹亭》,哥哥,你不明白的。”容兰倔强地摇了摇头。
“督军,日本人已经到了。”仆役立在院口,轻声开口。
容长丰深深瞧了容兰一眼,只是淡淡一叹,转身朝着前厅走去。
从成家枯井中取出的一个黑色的檀木盒子在前厅中的八仙桌上安然放着,淡淡地散发着一丝奇异的香味。
一男一女两个日本军人立在桌前,一边戴着手套,一边轻轻抚摸着木盒,想找到开启木盒的钥匙孔。
容长丰缓缓走了过去,朝着那一男一女拱了拱手,“二位可找到了开启木盒的法子?”
女的日本军人摇了摇头,用有些变味的中文说着,“这木盒,太精妙,我需要些时间。”
容长丰点了点头,看着那个男军人,“这位可是长木少佐?”
长木少佐微微点头,“是,我就是长木。”
容长丰伸出手去,“幸会幸会。久闻皇军之中有个厉害的技师,可以打开这世上很多繁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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