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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口:「我们只是老朋友而已。」

    他失笑,「听听这个口气。君悦,难道你以为我会为你争风吃醋?放心,林信很能干,我以后还要提拔使用。就算你们不仅是朋友,我也不会为一条小虫锯了一棵良木。」

    小虫?

    不曾想他说话变得这么生动,竟然反问假设比喻连用,刻薄得恰到好处。

    不过我已经领教高明,知道和他斗一定死得惨不忍睹。所以他的话即使刻薄上十倍,我也不打算接话。

    幸好,他也没打算叫我接话。

    于是,他继续当他的老大,我继续当我的展览品。

    辗转在人群中,我感觉脊背被默默盯着。

    目光,片刻末断。

    我知道,那是我的亲人。

    我的太公,我的外公,我的爸爸,我的大哥……

    我可以听见他们的叹息。

    家门不幸,千般宠溺,到最后,养出一个名叫君悦的展览品。

    整整一个白天的屈辱展览,散去各自归家时,我本以为今天的不幸算是到了一个头。

    结果,洗澡换衣吃饭后,安燃派人来传唤。

    说是传唤,其实和押送无异。

    我被带到陌生的厉门前。

    门打开,看见里面装饰家俱,俨然是主人家的豪华睡房,顿时头皮发麻。

    安燃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报,见我来了,放下报纸,对我勾勾手指。

    我尚在迟疑,肩膀被人在后面驾轻就熟一推,趔趄进了狼窝。

    门,在身后关上。

    安燃问,「吃过了?」

    我点头。

    他又问,「洗澡了?」

    我点头。

    他扯开一个笑容,「脱衣服,躺到床上。」

    漫不经心的驱使,极端伤人。

    我心脏隐隐跳得生疼,缓缓抬手,隔着薄薄睡衣,按在心窝上。

    我说,「安燃,我今天又做错了什么?」

    你要快意,我卑躬屈膝,展览人前,彻底配合。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不驳。

    能屈服的,我都统统屈服。

    人心怎可如此不足?

    安燃说,「你今天没做错什么。」

    「那我就不应该受惩罚?」

    安燃好笑地问,「我叫你上床,是惩罚你?」

    我斗胆开口,「你扪心自问,到底是不是惩罚。」

    我不知道什么地方令他觉得开心。

    他笑起来,笑得痛快了,才慢慢露出正容,给我答案,「君悦,我叫你上床,只因为那是你唯一的用处。」

    我本以为我的荣辱尊严,已经全部扔进垃圾桶。

    听他一言,才知道残留的碎片仍在,刺得我血淋淋。

    他看着我五指收紧,死死抓着睡衣面料,问,「或者你尚有其它连我都不知道的用处?」

    言辞当耳光来使,打得我眼冒金星。

    我说不出一个字。

    对,一个宇也说不出。

    没什么,可以说出我心中的凄惶恐惧。

    我次,发现过去的安燃和现在的安燃,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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