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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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后,静下心来想一想,他便回忆起了俞姐的诸多好处,于是在两个月没有闻知俞姐声息的情况下,拨通了自己非常熟悉的妇幼保健院理疗室的电话号码。回答是,俞大夫请了假,近一段时间没上班。隔几天又打了一次,回话仍是俞大夫请了假,近一段时间没上班。两次电话都如是回答,他怕传话有误便抽空专程到妇幼保健院找俞姐去了。
俞姐真的没上班,在他非常熟悉的妇幼保健院的理疗室里,忙碌着另一位很随和很文静的大姐。当问及俞姐的情况时,那位大姐边认真地给一盘针头消毒蒸煮边淡淡地回答:俞大夫乘学校放暑假和丈夫儿女一道回她老家安徽芜湖探亲,回来后却病了,但她坚持不住院办了家庭病床。大姐说罢似有警觉,将她恬静的目光在他的脸上作了片刻停留,为礼貌起见又赶快移向手中的活计。他明白这其中的含义,知道不能再作打问了。
当时我国的民用通讯事业还不发达,除了单位上有少量的电话外,居民家里是不可能安装电话的,而俞姐的家他也从来没有去过,为打问俞姐的消息,间隔了一段时间,他只能是再次到她的工作单位去了。
他又去的时候,仍是那位大姐在默默地值班。大姐好记性先认出了他,说:你既然与俞大夫熟识,为什么不到她家里去看她?她现在病得还不轻呢!他惊慌起来,问:得的什么病?大姐既职业化又语含忧伤地说:还会是什么病?还不是那种目前医学界正在攻关的病,我相信终久能够攻克的。自从他和俞姐搞认识后,他们之间的联络多是以俞姐为主动,有时打他单位的电话,有时干脆直接到他办公室找他,一般情况下都是约他去俞姐的单位,而在理疗室里间的医师休息处,他和俞姐发生了许许多多男女之间十分美好的事情,至今想来让他心动。可那次他与俞姐分手后,俞姐就再也没有同他联系过。他现在忏悔了,特别是在闲暇时,脑海里就会接连不断地出现俞姐的各类形象和姿态。那么好端端的一个女人,怎么突然就得病了,而且一得上就是绝症?她到底是得了什么绝症?是否与那次自己烦躁时有意或者无意的恶作剧有关?有时他竭力为自己开脱,认为人生莫测生死由命;有时又觉得与自己有关且罪责难逃。就在这种十分矛盾和追悔心理驱使下,他又走进了西城区妇幼保健院理疗室。那天是星期六,他知道星期六看病的人不太多。下午一上班他就去了,理疗室里很安静,那位大姐仍然在悄悄地忙碌着卫生和消毒之类的事情。里间的门总是关着,但他知道里面都有些什么:一张单人床上铺着雪白的医用纯棉床单,靠墙壁横摆着同样雪白的被子和枕头;还有一桌一椅,桌上有一盏老式玻璃罩台灯,台灯旁摆放着几本翻旧了的卫生书籍;通常情况下床头前的墙角里静静地站立着一个塑壳热水瓶,瓶塞上面倒扣着一个纯白色的搪瓷杯。就这些东西了,简洁明快但却让人追忆不已。如今俞姐不在,他再也无法走进去了。
大姐眼睛有点红,放下手中的活计盯着他问:你到底是谁呀!既然是俞彩凤的朋友,为什么在她病重时从来没有见到过你?好像在她的追悼会上你也没有出现……这个无情无义的小男人此刻如雷轰顶落荒而逃,他不配接连数次打听俞姐的情况,他也不可能懂得俞姐这类女人的心理,最后一次她与俞姐的不欢而散已经构成了对俞姐心理深层次的伤害,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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