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一本手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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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镇阳子前辈的派人紧盯水井,便能防止水井被下毒的想法纯粹是痴人所梦。”唐鲤说的不乏夸张的成份,不说整个神殿没几人会隔空下毒,就说他自己,一丈已是他下毒的极限距离,然而只有极尽地夸大魔教的实力,才能彻底震住他们,从而说服他们撤退。镇阳子顽固不化,仍是坚持不走:“那我不喝水就是了,反正要我打死也不走!”唐鲤再好的脾气也被他惹怒了:“你一把老骨头,是死不足惜,但你就不替别人想想,人家年纪轻轻的,日子还很长,难道要陪你一块送葬不成!”杜谦道:“公子所言甚是。熊儿、珊儿,你们速去叫醒众弟子,然后去库房将所有银两都取出,分发给他们,让他们各自连夜下山,越快越好。安排妥当后,你们也走,莫再留连。另外,切勿喧哗,以免打草惊蛇。”杜熊扑通跪倒在父亲面前道:“那你老人家呢?”杜谦道:“你师公千辛万苦创立宗华,临终前将它托付与为父。为父未能将宗华派发扬光大已是惭愧至极,如今它又要在为父手上毁于一旦,为父无颜面对你九泉之下的师公呀。为父身为掌门人,理应和宗华共存亡。你们去吧。”镇阳子道:“师兄若是不走,我也不走,更何况宗华派有此一劫,皆因我而起,我必须留下与宗华派同生共死。”其他几名道士也异口同声道:“我也留下,誓与宗华共存亡!”杜谦脸上红光焕发,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好!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但路师弟还年轻,资质又是我们师兄弟中最高的,前途未可限量,将来我们宗华派能否重振声威,全都要靠你,所以你不能陪着我们一起送葬,千万要活下去。”一个青年道士道:“师兄,让熊儿继承师父的遗愿,不也是一样的么?”杜谦道:“不可,熊儿天资鲁钝,难成大器。复兴我宗华派的大业就拜托给你了。”青年道士道:“师兄……”杜谦斩钉截铁道:“我现在不是在以师兄的身份劝你,而是在以掌门人的身份命令你。只要我一天不死,便还是掌门,你难道想抗命么?”青年道士哽咽道:“是,师兄!”杜谦转而对唐鲤道:“公子今后,有何打算?”魔教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背叛,背叛魔教,唯有一死,何况唐鲤身居要职,知道太多魔教的内幕,怕是跑到天涯海角,魔教对他的追杀也不会停止。唐鲤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杜谦道:“魔教对叛众的处置,老夫也略有耳闻……为着宗华派的事,连累公子至此,老夫实不知说什么好,请公子受我一拜!”唐鲤扶起杜谦道:“前辈不必多礼。魔教追来,晚辈跑就是了,晚辈对魔教知根知底,大可与他们周旋,没那么容易死。无非就是以后居无定所,四海为家,晚辈举目无亲,早已在江湖上浪荡惯了,喜欢自由自在,魔教中条条框框太多,烦都烦死人了,如今重归江湖,这对在下而言,倒并非是一件坏事。”杜谦道:“公子这般豁达,老夫若再言谢,反倒显得俗了。时候也不早了,公子便请尽快下山,相比于我们这些牛鼻子老道,我想魔教现在更在乎公子的性命。”唐鲤道:“诸位前辈,你们多备水袋、水缸,都把水灌满了,这几日就别再喝井水了。另外食物恐怕也难逃毒手,你们把干粮都搬到客厅来,盛在木桶里,用油布裹得严严实实的,等吃的时后再拆,如此也可防止他们下毒。”杜谦到:“我们会尽快照公子说的去做。”唐鲤道:“那晚辈就告辞了。”镇阳子道:“小子,要不要我送送你。”像镇阳子这种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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