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一本手记(上)
第(6/9)节
像是饿了,仍是啼哭不止,她撩起了衣襟,掏出丰满的ru房给婴儿喂奶,婴儿这才停止了啼哭。接着门开了,一名青年男子端了一盆热水进来,笑眯眯道:“娘子,你累一天了,洗洗脚,早些就寝吧。”少妇斜了他一眼道:“没见我正给礼儿喂奶么,哪有工夫洗脚呀!”青年捏了捏婴儿肥嘟嘟的脸蛋道:“你没工夫呀,我伺候你就是了。”少妇道:“不可!哪有相公给娘子洗脚的道理!”青年嘻笑道:“你难道还不知道,你相公我是最不讲道理的人么?”说着便抓住他妻子的足踝,作势要脱她的绣鞋和袜子。少妇含羞笑道:“相公别闹了!”她半推半就,还是让他把鞋袜都给脱了。青年果真蹲在铜盆前,像一心一意地给爱妻洗起脚来。唐鲤想起了自己的娘亲,他娘亲是个婢女,脏活累活都得干,便没有裹脚,记忆中的娘亲,也是这么一双大大的天足。看到这对小夫妻的你侬我侬,甜甜蜜蜜的,他不禁潸然泪下,在他小时候,父亲可曾如此待他和娘亲?唐鲤泪眼朦胧,不曾注意到他的泪珠已自脸颊滑落,经由脚下的口子,滴在了少妇的后颈上。“谁?”少妇吃了一惊,“谁”字刚出口,青年一柄飞刀便已跟着出手。青年的动作虽快,但唐鲤的反应也不慢,两指一探,夹住了那柄飞刀。青年的飞刀一出手,随即破窗而出,跃上了屋顶。唐鲤静静地坐在原地,丝毫没有夺路而逃的意思。“你是谁!”青年质问唐鲤道。唐鲤道:“你无须知道我是谁,你只须知道我没有恶意就行。”青年道:“没有恶意?没有恶意你大晚上鬼鬼祟祟地躲在屋顶上作甚!”唐鲤道:“叫你的掌门人来。”青年强忍怒气,呼哧呼哧道:“你算老几,掌门人是你说见便见的吗!”唐鲤道:“今晚我若是见不到掌门人,不出三日,宗华派必将血流成河。”青年怒不可遏道:“好大的口气!三日内宗华派是否会血流成河我不确定,但我可以确定,不出一盏茶的工夫,你便会血溅五步!”“相公,住手!”少妇怀抱婴儿,也跟着掠上了屋顶。青年经她一喝,立时便没了咄咄逼人的气势:“娘子,这厮胡言乱语,形迹可疑,我正要擒住他,交给爹爹审问呢,你为何不让我动手?”少妇道:“相公,我看他不像是坏人。他在屋顶上待很长时间了,我们一直都没发现,他若存心要害咱们,我们早就没命在了。他要见爹,就带他去见好了。我觉得他方才所说的话,不像是危言耸听的呢。”青年显然无甚主见,听他娘子这么一分析,便已有些犹豫不决了:“这……可万一他图谋不轨,见爹爹是欲对爹爹不利呢?”少妇道:“事关宗华派数十条人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之后她说话的声音太小,唐鲤不曾听清。青年露出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眉飞色舞道:“娘子说的是!娘子真不愧是女中诸葛!”少妇道:“少贫了。你请这位公子去客厅稍坐片刻,我去叫爹。”唐鲤在客厅坐了一会儿,一盅茶还未喝完,掌门人杜谦便和几名师兄弟匆匆而至。唐鲤起身行礼道:“晚辈见过胤阳真人。”“公子不必拘礼,请坐,”杜谦在唐鲤的正对面坐下,“听珊儿说,公子今晚若是见不到老夫,宗华派将会有血光之灾,老夫愚钝,还望公子不吝赐教。”唐鲤道:“晚辈是神殿的明域长老。”杜谦道:“神殿?明域长老?”唐鲤道:“神殿神秘莫测,晚辈若非置身其中,也实难想象世上竟还有这样的存在,胤阳真人未曾耳闻,也在
第(6/9)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