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重现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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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和尚无原的俗名梅之笙,原是一名啸聚山林的大盗。有次不小心绑了巡抚的侄子,山寨被官军夷为平地,山寨中的弟兄或慷慨就义,或束手就缚,只有梅之笙既贪生怕死,又不愿在牢狱中度过下半辈子,就拔光了头发,假扮成一个和尚,总算躲过一劫。死里逃生后,梅之笙自谓与佛有缘,定要立地成佛,可梅之笙在山西名头太响,通缉令糊满大街小巷,没一家寺院敢收他,出家无门之下,梅之笙只得拦路劫了个行脚僧人,用尖刀逼着他给自己剃度。那行脚僧人固是一心向佛,但还想留在人间受苦受难,不愿早登极乐,不得以收了梅之笙为徒,并按程序给他取个法号为无原。梅之笙戒了酒肉,从此改头换面,以无原和尚的名头行走江湖。至于se戒,se即是空,空即是se,戒与不戒又有何妨;而杀戒,人在江湖,你不犯人,人便犯你,打打杀杀势所难免,便是满口“慈悲为怀”的少林和尚,手上亦沾满了鲜血。
太原城华灯初上,撷芳楼门庭若市。
酉时初,一辆马车在大街上飞驰而过,熙熙攘攘的行人被这马车骇得满街乱窜,怨声载道,而马车在惊惶失措的人群中穿梭却如履平地,并未碰伤一人,可知车夫骑术极是jg湛。马车在撷芳楼门前骤然停下,一名黑脸虎须,高大魁梧,锦衣玉袍的男子一下车便昂首阔步走向撷芳楼。
撷芳楼的妈妈卓九娘人称白玉狐狸,最是个察言观se、能言善道之人,一看这虎须男子的阵势,便知来者不善,于是用一面示意左右叫几个护院来,一面挺着丰满的双峰,扭着水蛇似的纤腰迎出槛外,去拖住那虎须男子。她将娇躯紧贴上去,媚笑道:“客人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吧,要不要姐姐替你介绍介绍?”但虎须男子根本不吃她这一套,粗鲁地推开她道:“你是这儿的老鸨?”卓九娘虽已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是个男人都难免忍不住多看她两眼;何况她又是义和帮帮主南宫宥的情人,南宫宥是太原城的地头蛇,城中上至达官显贵,下至贩夫走卒,碍于南宫宥的情面,哪个不卖她一点面子,对她毕恭毕敬?而此番居然受到这个长的既丑陋,穿的又土气的臭男人如此粗鲁的对待,她自觉尊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不禁愠怒道:“你放肆……”卓九娘话未说完,便被虎须男子掐着脖子提在半空,吐不出话来。这下子卓九娘才彻底害怕了,她的武功并不弱,但连虎须男子出手时,她就像俎上鱼肉,唯有坐以待毙的份儿。虎须男子道:“无原在哪?”卓九娘脸se一变,无原虽是撷芳楼的座上常客,但像他这样的高级客人,每次来都是从密道里进来的,除撷芳楼的高层外无人知晓,她强作镇定,佯作不知道:“什么无原,我不认识!”虎须男子的眼中隐现杀机,卓九娘见他眼里闪过一丝杀机,随后发现自己的视觉、听觉和触觉忽然全都失灵了,仿佛漂浮在一个无底的深渊,看不见,听不见,也摸不着,而知觉却变得愈发的敏锐,一缕缕彻骨的寒气从他的掌心钻入她的脖子,再由奇经八脉一点点地渗透进她的全身,像针扎一般刺痛。蓦然间,刺痛感消失了,丑陋的男人、喧嚣的人声又都回来了,但那针扎一般的刺痛是那样的清晰、那么的真切,犹自令她心悸不已。虎须男子问的还是那句话:“无原呢?”卓九娘想着他是有备而来,瞒是瞒不过了,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早晚得把无原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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