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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行的麻烦,却不代表钟行不来烦他:“夏大人前几日都歇在家中,今日回朝,可见身体已是大好了?”夏瑞向他拱了拱手:“劳钟大人费心,已是大好了。”“呵,那就好,”钟行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只是老臣这几日听说了不少传闻,说是夏大人在家中设了香台供了牌位,却不知道祭奠的是哪位故人啊?”他虽是在问夏瑞,却悄悄抬眼看着秦曜,果真看到了秦曜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
“这是下官的私事,似乎与钟大人无关?”夏瑞转过身,冲着钟行笑道。钟行也回之一笑:“非也非也,夏大人既是谏官就应该知道,我朝例法,父死?フ呷瓴坏梦伲僬甙肽瓴坏萌氤铣家彩撬婵谝晃剩孪拇笕瞬磺宄!毕娜鹬痪醯么巳撕谅止傲斯笆值溃骸爸哟笕朔研模还窍鹿俚囊桓龉嗜耍确俏腋福喾俏夷浮!?
钟行笑道:“即使如此,的确是老臣费心了。”
自从清河巡检司一事以来,钟行就暗中调查了夏瑞与秦曜的关系,一开始也只当秦曜是一时兴起,后来才觉得秦曜恐怕是真的对夏瑞上了心。筹码总是越多越好,没有赌徒会嫌弃自己的赌注变多了,而说到底,钟行、秦宣和秦曜不过是各站一边的下注者,谁也不知道结局到底会如何,此时夏瑞的出现,说不定是事情之中的变数。
“设了香案?”夏瑞正一心一意的写着手中的策论,突然听到头顶上方有人问道:“给谁?李诚?”夏瑞听到这个名字,下笔有些不稳,手抖了一抖,晕开了一团墨迹。“陛下?你怎么出来了?”夏瑞抬头。“是不是李诚?”秦曜坐到了夏瑞的旁边。
“不是。”夏瑞低下了头,换了一张新的纸。
“那是谁?”秦曜很少会刨根问底。“就是一个故人。”夏瑞的手有些颤抖,铺了两次也没有把纸铺平。“故人?”秦曜念叨了一遍,追问道:“哪个故人?”“都是以前的事了,”夏瑞低着头:“还提起来做什么?”
“按照我超律法,欺君罔上,其罪当诛。”夏瑞听到秦曜的话中带着丝恼怒,一字一句似乎是砸在了他的心口。
他抬起了头,白着一张脸:“那就请陛下下旨,杀了下官吧。”
夏瑞的靠山向来只有皇帝,现在他连这座靠山都失去了。
夏瑞失宠了。
不论是宫里还是朝中都对此事一清二楚。往日里都是秦曜半哄半逼的将人带入宫中,如今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牌子上写的是谁就召谁侍寝,只是再也没有找过夏瑞。朝堂上原本总是为夏瑞说话,如今却仍由他苍白着脸色遭人冷嘲热讽,却再不手。不少官员都暗自揣测,按着夏瑞之前得罪人的模样,这下不知道会落得个多么悲惨的下场。
傅清宴就看夏瑞一点点消瘦下去,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变得越发不好看起来,身上原本就没有几两肉,如今折腾的更是只剩了一副骨头,宽大的朝服遮不住削瘦的身形。
“你这又是何苦?”傅清宴看着夏瑞坐在案前奋笔疾书:“活得这么累。”“你懂什么,”夏瑞也不抬头:“别来我面前晃,看着就讨厌,我从小就不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傅清宴也不管夏瑞的恶言恶语,掀了前摆跪坐在夏瑞的对面:“我可是带着很重要的消息来的,你当真要这样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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