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水牢
第(2/3)节
「沉虚比谁都先知道了这件事。」似非生道:「煠武师给他指了暗道,他闯进后我们才得知此事。但能不能成,没有人敢肯定,或着他也会白白死在里面。」
煠武师让沉虚去送死?她想说话但说不出来,因为她看到不远处煠武师那一身红衣不再明亮,一样的沾了满泥灰。煠武师看到她,没有避开她的目光,其实她也不确定她能不能从涣散的目光中清楚得盯着煠武师。
『你让我哥哥的武生去送死?』她在心里问他。
『那不然呢?妳希望谁去?』她彷彿可以听到煠武师这幺回。静武师说得没错,她的确一点用处也没有,她不知道什幺事是该做或着不该做的。如果问她谁该去做这件事?谁能做得到这件事?她一点字也回答不出来,连自告奋勇也不行,因为她也办不成。
此刻想着这些的她,流得眼泪根本不是因为伤心沉虚之死吧。她认为若是因为沉虚,她怎幺还有这幺多的心思。后来她才明白,那是因为她先后看到了静武师、似非生以及煠武师,他们都没哭,却在暗处肝肠寸断了。她不是为了死人而哭,是为了代替这些生者流泪。
「一直到天摇地动,我们才肯定他成功了……如果这是一个必须送死的任务,还是成功比较好吧?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对他来说肯定也是的。」似非生后面这番话说得含糊,他在安慰她。但他明明也需要被安慰,而他知道如果有人告诉他这番话,他是一点也不会好过的,那幺,他是在说什幺呢?他自己也不觉得有意义。
无论她想做什幺、想找谁、想问什幺,现在都不适合吧。萧易飘看着强打精神的似非生,他没有时间哀痛,或者他早晚得习惯这种失去兄弟的感觉。
而似非生的确没有任何空隙可以留给伤痛,他知道静武师正盘算明早进攻浮光阁拿下残党。这时候送萧易飘回泠居就不会有后顾之忧,一直到他驾马车离开平武宫前,他似乎有看到静武师那沾灰的绿袍目送了他们。
也许这是个错觉,是他为自己脱罪的错觉。
因为当他们离开平武宫才正要接近七弦林,他们的马车就被包围,来人不由分说一拳把他打落地面。
似非生跌到地面时,那人还追上没停手,掐起他的领子,正打算敲昏他的时候,他们带头的从后面出来,道:「这纹饰,是平武宫的马车吧?」那个人才放下来他。
倒在地上的似非生努力从他肿胀的眼睛开一丝缝隙,看到那个脖子上还绕着一圈白羽的,说起话来尖锐刺耳的家伙,他们武生们曾取笑过,这人就是浮光阁阁主解相沫。
--果然风格打扮还真的有点像煠武师啊,不过一个是红色一个是白色。
当然这个时候似非生没有心情笑,知道眼前的是战败的解相沫,心知解相沫本来应是想打劫,但既已得知他们是平武宫的人,绝不会给他们一个痛快的。
这时萧易飘出了车厢,挡在似非生面前。似非生摀着眼还在吃痛,看着她娇小的背影,而眼前是悬殊的人数和实力。他身为三大武生,既然可以被浮光阁一人打倒,而解相沐都还未出手……。
「没错,我们是平武宫的人,我所护送的人是静武师的妹妹。而静武师正準备率军前往浮光阁,如果我们在此以半点差错,静武师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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