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如同身受”。亲身经历到底还是刺激多了。几秒钟，情绪的千回百转就能以意识流的写法出一本书。更别提两个人起起伏伏的四五年了。当然，许多感情是一刮就散的，四五年情绪经冬历夏，所剩的也不多，值得我这个大老粗说道说道的也就这么两三点。

    既然是爱上，我就想起我们俩第一次做。

    是他先吻的我。

    两个男人，在我家楼下，在他车里，他先吻了我。

    浅浅的一下，然后他退回原位，说了一句“明天见”，冲我一笑。我原有些猴急，策划了一礼拜的甜蜜约会，似乎要到这里就结束了，但是看他一笑，我又告诉自己，急不得，急不得，都快三十的人了，急不得。“嗯……明天见。”本来想说微信上再聊，然后我可以缠着他视频，但是，他都说明天见了，我还是顺着他说吧，反正明天又见着了，急不得，急不得，都快三十的人了，急不得。然后，我呆了几秒，冲他咧了一下嘴，解开安全带，下车了。

    我看着他倒车，尾灯消失在拐角，轻叹走进了楼，回忆着今天做的一些蠢事，又咧了张大嘴，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给他昨天发在朋友圈的那则放假通知初稿点了一个赞。进门，脱鞋，打开电灯，摔在沙发上，抱着手机，盯着今天我缠着他拍的那张自拍发呆，并随手给他美了美图，往他头上按了一个鹿角。

    然后，我听到了敲门声，然后我呆了，接着心跳加速，冲过去开门，暗想如果是送快递的，我就杀人灭口。打开门，是他。

    是他先吻的我。

    他说，我在停车。他说，看你失落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他说，你这么安分，他有点不习惯。他说，我把他带坏了，他现在脑子里尽是黄色思想，需要洗一洗。我说，我先洗个澡，再刷个牙，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一起睡觉。

    他说，我先洗。

    然后我就帮他拿了个裤衩，在外面等着，顺便把暖气温度调高了几度。然后，脱了外套。剥了一个橘子，盯着卫生间的门，吃了。后来又猛地想起什么，拉开抽屉找出润滑油，套子，攥在手心里，攥了一会儿，放在床头。然后走到另一个卫生间，快速地洗了澡，刷了牙，在他洗好之前，穿好一条运动裤，又坐在了沙发上。发呆。快开始了吗？急不得，急不得，都快三十的人了，急不得。

    然后，他出来了。他先吻的我。

    我觉得我的脑子要糊了，他的体温也特别高。我在他吻我的时候拿毛巾给他擦了擦头发，擦了擦背，他皱了皱眉，松开嘴，故意把脚插在我的两腿之间，趴在我身上不动了。我摸着他的背，感受他的鸡皮疙瘩，他在抖。我抱着他，他抱着我。我们俩都挤着沙发。我摸着他的腰背，他舔着我的耳垂。然后我听他说：“看在你痔疮的面子上，你来吧。”我一抖，惩罚性地咬了他一口，觉得痔疮这个梗要被他玩坏了，雄性的尊严被他损伤了，然后脑子不糊了，动作不迟钝了，亲他亲的格外卖力，摸他摸的格外起劲。

    接着，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我自认为这一次做的很成功，他和我的身体只要在磨合磨合就能彼此适应，而他的反应也大大满足了我的虚荣心。除了，在他快射的时候，我说了一句：“黄河在咆哮，你也该大叫！”并慢下速度时，他喘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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