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舒尔茨一家共度圣诞_分节阅读_1
第(4/4)节
狠狠地瞪着他。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舒尔茨先生已经转向了他:
“benedictsitdedonissuis”
克里斯张口结舌,所有的拉丁语词汇——他会的和不会的——在他的脑袋里变成了一堆乱糟糟的麻雀,逮住了这个又飞走了那个,无论如何也凑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etsanctoribsuis”
萨拉说,一面在桌子底下又踢了他一脚。
克里斯松了口气。不等舒尔茨先生再度转向自己,他便急急忙忙地开了口,惟恐那几只好容易聚在一起的麻雀再度四下里飞走。
“etsantacsobsis”
萨拉又踢了他一脚。克里斯觉得等这顿饭吃完的时候,他应该就需要一副轮椅了。
祷告终于结束了。谢天谢地,接下来的一切都很顺利(除了他在心神不定中把前菜和主菜的餐叉给弄反了以外)——这主要归功于吃饭过程中所有的人都一言不发,有效地杜绝了克里斯继续说错话的可能。尽管如此,克里斯还是觉得艾尔伯特·爱因斯坦很应该在他那个关于相对论的著名譬喻里再加上一句:“……还有一些时候,你会想象宁可抱着火炉一个钟头,也不想在这种时刻里呆一分钟。”
直到咖啡和甜点端上来的时候,舒尔茨先生才再度开口。
“我们非常高兴你来我家过圣诞节,克里斯。”他和蔼可亲地说。“通常我并不赞赏萨拉把朋友——我是说,不是所有的——带回家。但据我们的了解,你是一个教育良好、品行正派的青年,一个天主教徒,正是我们所欢迎的人……我们很乐意借这个机会来进一步了解你。”
“谢谢你们的邀请。”克里斯说。
“萨拉经常向我们说到你。”舒尔茨太太说,一面向克里斯眨了眨眼睛。克里斯立刻觉得脸上又烧了起来。——他从他那位祖上来自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母亲那里继承来了薄而白皙的皮肤,一点儿红晕都会显得十分醒目。他自己知道这一点并深觉懊恼,所以在他这里,“脸红——别人都注意到他脸红——更加窘迫触发了新一轮的脸红”总会构成一个完整的循环。
幸好舒尔茨先生马上开启了一个不那么尴尬的话题。“听萨拉说,你是吉森毕业的工程师?”他问。
克里斯说:“是的,我是中黑森科技大学医疗技术系毕业的。”
舒尔茨先生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说:“我听说那是个很不错的理工学院。但显而易见,你的拉丁文还有相当的进步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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