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chater10-1

    陈念蜷缩太久，起来时全身发麻，差点从水泥板上摔下去，北野及时上前，抱住了一个粗糙而狼狈的身体，发散着盐渍汗液和腐败垃圾的气味。

    暴雨来前，狂风肆虐。

    他把她从窗外拖进来，像拖一个麻袋，又把她头上衣服上的树叶纸屑不明垃圾抓下来扔窗外，渐渐动作有些不客气，末了，关上纱窗，寒声问：「谁弄的？」

    闪电照得他和她的脸森白。

    「问妳话呢！」她要是把椅子他能把她摔了，「他妈的谁弄的？！」

    陈念低着头，很久后，低声问：「你的手，好了吗？」

    北野神色微变，一身的戾气瞬间没了，拆了绷带的手不自觉动了动，别过头去：「没事。」

    两人在昏黄的白炽灯下相对站了一会儿，北野觉得她就是一团棉花，他怎幺都使不上力，憋着气说：「妳去浴室洗洗。」

    陈念垂首在原地，手足无措。

    北野想她还真是迟钝，踹一脚挪个窝，伸手要推她一把，碰到她后背，风乾的汗渍把衣服结成硬块。

    他手指保持着触摸的姿势，她也没有躲开。

    「给妳找件衣服。」他拉开衣柜，随手抽出一件白衬衫递给她。

    陈念伸手接，看见自己手很髒，指甲缝儿里全是黑泥，手缩回来。

    北野转身走进浴室，把衬衫挂在钩子上，回头发现她悄然跟进来了。

    他走到墙边，从歪歪扭扭的架子上取下花洒，搓一搓水龙头上灰白色的水垢，低头指给她看：「这边是热水，这边凉的，」一边说着，一边为她调整水温，「水压不稳，妳注意……」

    一瞬间，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视线内，女孩髒兮兮的赤裸双足走来，校服裙子唰啦掉在脚边，起初留有坚挺的线条，待水流沖走盐渍和污泥，那布料渐渐柔软下去，显现出它本应该有的清洁与雪白，像一块慢慢融化的奶油。

    少年的心如同那件衣裳。

    女孩的内衣内裤接二连三掉下来。

    沾满水锈的瓷砖上，水声迤逦。

    北野吸了一口气，抬起眼帘，目光贴着她柔嫩的肌肤，往上，一卷雪夜图缓缓展开，象牙白的流线，淡黑色的水墨，白雪绵延，夜光葳蕤，点两粒朱砂，似含苞红梅。

    他最终看进她的眼睛，她看着他，似平定而紧张，似试探却谨慎。

    手上突感一阵剧痛，他猛地后退一步，水温极高，花洒烫手。他赶紧把水龙头扳回来，弓着腰，有意无意让t恤遮住蠢蠢欲动的裤子。

    调好了水温，他把花洒塞回架子上，迅速走开。

    北野走到桌边失神了几秒，毫无意识地摸出一根菸点燃。

    浴室门没关，水声淅沥。

    他深吸一口烟，又缓慢绵长地吐出来，扭头看着亮灯的浴室。良久，他走过去，站到地板的光线上，明暗如一道墙，他始终没迈出。

    他背靠在墙上抽菸，听着水声，过一会儿坐到地上去。他低下头，一手搭在屈起的左膝盖上，一手伸进裤子里，握着早已硬邦邦的物件来回套动。

    汗水顺着鼻梁淌下，他的眉心打成一个结，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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