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雄狮爱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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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雄狮爱吃醋
「妳身上伤很多。」狮人抚摸着我的背脊说。
「你不也是。」我瞥瞥他身上那些淡淡的疤痕。
「告诉我它们的来历。」
「眼镜凯门鳄,在移动牠时我太粗心大意了;黑冠猴,我笨到把手放在笼舍网目上,当时我还以为手指会断光呢。」我讲了几个比较明显的伤痕。
到动物园第一年是先在美洲区,第二年亚洲区,今年才换到非洲区。照顾动物受伤是家常便饭,照养员就该有这种觉悟。
「这个呢?」他用手指划过我背后。
「那是长臂猿的杰作,你呢?」我问。
「战斗的印记。」
「战斗?看起来很像很像抓痕和咬痕,不是哪只性感的「母狮」吧?」我一语双关地问。
「是公狮。」他对我露出一抹意味长深的笑。
「你真的跟狮子一起生活过?」还蛮难想像的。
「年轻的时候我不知道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我很迷惘。我没有办法像一般学生在白天正常上课和社交活动,但在狮群里,只要能用力量获胜,我就取得了地位。而狮子牠们不在乎我长得像狮子或人类,牠们用味道来辨认我,跟牠们在一起我很轻鬆。」他态度坦然。
「我好像有点懂。以前我也努力考公务员,因为大家都说公职有保障,但我实在不适合坐办公室,那不是我喜欢的生活,我也迷失了一段日子。」
「嗯。」他应了声。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这问题有点踰越。
「我想我知道妳那下流的小脑袋在想什幺。」他微微皱起眉头。
「这又没什幺,既然用狮子的身体过狮子的生活,那跟年轻貌美的母狮交配也是正常的。」我真的太八卦了。
「既然妳都这幺说了,我也不用否认,身为族群里唯一的雄性,交配是天性也是义务。」
他语气很平静,但我看得出他在等待我的反应。
「还在吗?你的「妻子们」。」我很淡定地问。狮群里公狮是唯一的雄性。
「在的话也很老了,几年前我还回去南非看过牠们,但狮子的寿命今年我想再回去一趟,如果妳愿意的话,可以跟我同行。」他又诱惑我。
「为什幺你中间没再回南非?」我觉得他应该很重视他的族群,那毕竟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家人。
「我结婚了,结婚三年定居在纽约,我前妻对我过去的生活没有兴趣。」
「那你怎幺说你禁慾五年?」这时间线算起来怪怪。
「婚后第二年我跟我前妻就不再有性生活,她也是问了跟妳一样的问题,知道我过过狮子的生活后,她不能接受,就不愿意再跟我发生关係。」他看起来是第一次提起这件事。
「我的想法是,不管物种、年龄或性别,甚至乱伦,那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发生关係的彼此是不是两厢情愿,如果其中一方是被迫的,才是最大的问题。」我表达我的想法。
「我很意外。」他用深邃的紫眸凝视我。
「什幺?」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妳很生气,我以为妳听到刚刚这些事情会掉头就走。」狮人似乎鬆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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