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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七天折磨与愤怒

第(3/5)节
 「北鼻~」我彷彿听见兽男叫我,但我不敢抱希望,也许是我幻听。

    「啾!」哔叽在透明球型的兽男身上走来走去。

    「北鼻妳妳妳可以叫牠下去吗?爪子好好好刺哦。」这幻听好真实,还有兽男独特的结巴。

    「啾啾。」哔叽在发着绿光的透明球上拉了一坨屎。

    「天啊!牠在我身上大大大便了!」兽男大叫。

    「我不是幻听吧?」我傻傻地看着哔鸡和兽男。

    「什幺幻幻幻听!快点帮帮帮我把鸟屎擦掉!还还还有把这只鸟拿走啦!」

    「如果不是幻听,那为什幺你不自己把屎擦掉?」我惶恐地问。

    真不敢相信折腾了三个多月,我跟兽男竟然在讨论鸟屎。

    「因为我我我冬眠太久了,身身身体没办法马上活动啊!要缓冲一下才能开始伸展,不然负荷太大。」他解释。

    我打了自己一巴掌,又打了一巴掌。

    「妳妳妳干嘛打我北鼻啊!」兽男叫着。

    「你真的活了吗?不是头七回来跟我说话吧?」我恍如隔世地问。

    「妳没看到我我我的光吗?那那那是我的心脏啊。」

    「那你要多久才能活动?」我半信半疑,还是很害怕这是一场梦。

    「大概中午就行了,妳过来床上一下。」他恢复正常语气说。

    「哦。」我毫无抗拒地呆呆走过去。

    「妳抽一张面纸起来。」他指示。

    「哦。」我抽一张面纸起来。

    「帮我把身上的鸟大便擦掉吧,乖北鼻。」

    我伸手正要擦鸟屎,又停住。

    「你自己擦吧。」

    「等下鸟屎会乾掉黏在我身上耶!拜託妳帮我擦掉。」兽男说。

    「擦你妈!」我揍了他一拳,使尽吃奶力气的一拳。虽然我几乎都没吃东西,但二头肌还没消失。

    「好痛!为什幺打我?」他惨叫。

    会叫痛那应该表示真的活回来了。不对,是醒过来了。

    「我现在不想跟你讲话。」我转头哭了起来。

    「北北北鼻妳为什幺哭啊?跟我说啊!」他着急的叫。

    我只是哭个不停,哭到说不出话。

    「对不起啦,我忘记跟妳说,我们每次冬眠要醒来前,都会有一周的假死期,然后心脏颜色会改变。」兽男后来解释。

    拎娘咧!害我肝肠寸断,竟然只是「忘记说」。

    「我非常生气。」我握紧拳头。

    「可可可以不、不要打我吗?」他害怕地说。

    「我没有要打你。」我一拳打在床头柜上,痛得我眉头都皱起来,但我真的太愤怒了,不打点什幺没办法出气。

    「天啊,为什幺妳要这样?手都红了,等下骨头裂开怎幺办!」他抓住我的手。

    「不要碰我。」我把他甩开。

    「妳到底怎幺了,为什幺我睡起来变成这样?发生什幺事了吗?」他焦急地问。

    「我要出去一下,不要跟过来。」我完全无法冷静面对他。

    「妳要去哪?」

    「不要跟我说话。」我满腔的怒气无处可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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