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15

    直到午饭时间我才又看见邱奕杰出现。

    这很正常，副总也跟一般老百姓一样得吃饭的。同时这也很不正常，因为我回到了三楼找「昔日战友们」吃饭，而你说，副总纡尊降贵从三十三楼到这来干什幺？

    办公室里的气氛因他的出现变得诡谲，我也是在感受到阵阵寒意的时候才发现他的。

    「楚秘书，便当可还合胃口？」

    他笑瞇了眼，很好看，但也让人无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错！」没有你在一旁「虎视眈眈」着就更好了！

    「这样啊……可妳家副总我才刚忙完，一口饭都还没吃呢。」

    邱奕杰的语气平常，但他说的话非常异常。

    「妳家」副总？

    刚忙完？那您刚才上哪儿遛达去了？

    最后，你有没有吃饭跟我有几毛钱关係？

    我放下筷子，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副总这是……想抢我便当？」

    气温骤然下降，我彷彿能清楚听到我身边的小俐吞口水的声音，她轻轻扯我的衣角，大概是要我别顶嘴？

    哈！笑话！我楚伊寒何许人也？会受区区眼神威胁就退缩可不是我的作风！

    「说抢就太不文明了，不如交换？」邱奕杰敛着一抹意义不明的笑，说完便逕自取走我桌上吃了一半的便当。

    我嘴巴长得老大，「嗯……啊？」

    稍不注意，又被他一手从椅子上拉起，不由分说地带离这里。

    一时之间，我的脑袋转不过来，到了门口才有片刻的回神，他突然顿下脚步，回头对全办公室的人说：「吃过午餐，两点前打卡下班，超过时间还待在公司的，一律扣半个月薪水。」

    我t还真没听过强迫下班的！

    办公室里的人诚惶诚恐的回答：”yes,sir!”但想必内心已经开起轰趴。

    不是啊……那我呢？我也可以下班吧？为什幺我还是被带回三十三楼，被迫跟他交换便当吃？

    满桌的山珍海味是怎幺一回事？旁边那瓶红酒跟两个高脚杯又是什幺玩意儿？

    最重要的是──副总您不吃这一桌少说也得破万的餐点，吃起我一个小小职员跟着大家一起叫外送的七十元便当是怎样？

    我的小宇宙彻底爆炸了！

    「还看着我干什幺？」邱奕杰把我的便当啃得精光，随手就把空的餐盒準确地扔进垃圾桶里。

    我的……我的鸡腿……永别了……

    他的声音又传来，这次带点慌，「不至于哭吧妳？」

    我哭了？是，我哭了。

    我为了一个便当哭了？不，才不是。

    我知道自己为何而哭，可是我并不想让他知道。

    ──可是他怎幺可能不知道？

    即便这两年来我没有接触到有关他的消息，他仍对我了如指掌。

    所以我决然地抹去眼泪，拿起桌缘放着的开瓶器就把那瓶红酒给开了，然后──

    然后，我又哭了。

    酒瓶被我搁回桌上，毕竟很贵，摔了浪费。

    邱奕杰手足无措地将我往他怀里拥，按着我的后脑勺，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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