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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张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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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时,还真有些不习惯。

    但这样的模式也挺利用人的,用午餐来交换脑海里的平静。

    若是对方知道了,不知作何感想?

    「张肆,校刊出来了,我记得你有投稿吧,要看吗?」

    放学前,我回到教室里整理今天要带回家的书册和未考的考卷,学艺走过来问我要不要看教室里多出的公用本。

    这一期的校刊我没有买,前任的校刊社副社曾拿给我看过底稿,里面大约有三分之一是在报导韩流、三分之一在报导动漫、六分之一在歌颂学校的丰功伟业,剩下的则是杂乱无章的新闻,只留下十多页是文艺奖得奖作品。

    参加文艺奖也是因为学校的稿费挺丰厚的,所以就能够投什幺就通通报名参加了。

    「以后要成为一个大作家,靠写字就能赚钱了了。」

    「嗯。」

    男人以前是这幺说的,还记得他会摸摸我的头以示鼓励,现在看来有些讽刺了,说到底,我的梦想也是在他的安排之下,以金钱为目的。男人一向如此,他会报以很大的期望,再用最为尖锐与严苛的字句和方式来贬低我们遭遇的失败。姊姊过去也曾被拱着要穿上小绿绿,最后逼不得已就逃到爷爷家去,再也没有回来和我们一起住过。

    但,造成如此局面,也是我一个人的问题。

    大家都按照剧本好好地演着,我却对于脚本质疑并且不屑,一个人愁云惨雾地自以为世界对不起自己,我又做到了何种努力呢?只会拿生病当作藉口,一个人待在避风港之内不愿意向前,再去怨怼曾经并肩同行的船只早已到达彼岸,而我还在原地修补破裂的船身。

    我还没有资格倒下,我也没有本钱可以放弃,却忘记了怎幺向前。

    「嗯,谢谢。」

    他向我指了指讲桌就离去了。

    班上同学看我的眼神越渐诡谲,带着意思冷漠和不解,也或许是我的态度转变了一百八十,从前爱笑的那个人不见了,只剩下皱眉和沈默不言。

    曾一起吃午餐的伙伴们也重新围成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圈儿,我则将自己划分在圈之外,他们也问我过究竟发生了什幺事,但我说不出口,觉得没有必要,且也没发生什幺事。就像是无缘无故地一个开关打开了,我把自己缩成了另外一个样子,收回了先前对人的躯壳,变成了不同的人。

    如同十年来那个男人的样子,当他回到家时,我看着他疲惫的双眼,发觉我自己活得越来越像称谓为父亲的男人。

    一个月前,也就是我开始定期驻扎在辅导室后,手机提示的震动越来越少,到了现在只有女人偶尔传来的「吃完饭再回来,公司开会。」之外,就是一片宁静。

    曾经还觉得不着边际的留言让人厌恶,如今却在解锁后才发觉凄凉感。

    上车后,今天消失无蹤的黄迟姗坐在后门前的那一排座椅上,拍了拍旁边的空位子要我坐下。

    「哎呀,学长,想我没啊?」

    我只是看着她。

    「好吧。」女孩瘪嘴道,「就知道你们男人都是口是心非啦,没关係,我行的,我可以的,我了解你。」

    我斜了她一眼,「有吃午餐吗?」

    「就知道你最好了,好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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