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70  漂亮叔叔

    「会不会是私聘的看护？若是的话，要追查恐怕有点难度……」程守英双手抱胸自问自答。

    指着程守英，章泽岑要了根菸。「菸。」

    程守英没说话，直接把整包菸递给他，见他走向房屋时，立即想跟上。「你身子还没好，别乱走。」

    「守英，让我独处，我想到医院外头静一静。」他无法再待在医院，必须到外头呼吸点自然的空气。

    拒绝程守英跟在身旁，他坐上电梯下到医院大厅，靠在外头的吸菸区墙，点起菸，目光茫然看向远方被云遮蔽大半的月亮。身后，程守英派的安全部人员站在玻璃门后，谨慎盯守他的安全。

    没抽，他只是想藉尼古丁浓呛的味道，遮掩心中的不安与恐惧，还有自己的无能。

    双眸淡淡看着前方种满树的小公园，面无表情。

    直到菸头火苗烫到手指，他才熄掉菸。目光，停伫在手上与容安不成对的廉价却坚固无比的钢戒。

    他真小气，当初竟然各付各的，连个像样的珠宝婚戒都不肯给容安……

    陷入深思的他丝毫未注意有具彷彿小动物的矮小身子，由一旁缓慢警戒地接近他。

    冰冷小手，直接握住章泽岑微颤大手，惊醒了他。

    本能反应，反手一转扭紧对方，发现对方只是个小男孩时，他急忙停下攻击动作。

    「小朋友，你怎幺了？」

    眼前的小男孩一脸惊惧，微瘦身子髒乱不堪似乎带伤，凌乱头髮夹杂污泥，似乎多日不曾进食。

    「……叔叔？漂亮叔叔？」

    「小原？你是小原吗？」

    这时安全部人员已冲出外头护在他四周却被他挥退，他不想吓坏小原。他从未见过容安幼儿园名叫小原的小男孩，但直觉的，他就是知道眼前的小男孩就是小原。因为他一听到「小原」这两个字，脑海就浮现一辆红色车子。

    「你怎幺在这里？」这小男孩一身髒乱，与整齐冷清的医院形成强烈对比。

    「漂亮叔叔，你是安安老师的先生对不对？」

    章泽岑点头。时间已晚，小朋友不应该独自一人游荡在外。蹲下身子问小原：「你的家人呢？」容安挺照顾这孩子的，他也不该任小孩乱跑，免得危险。

    「妈妈，妈妈带我来的。」小男孩悲伤双眸带着羡慕看着他。

    妈妈？小原妈妈、红色车子、容安开心大笑……纷乱的思绪终于连成一线！

    紧张的，他用力抓住小原小手，焦急问道：「小原，妈妈在哪里？」

    他终于想起那个红色车子里的模糊人影！

    那是曾经在幼儿园门口碰到的小原妈妈！

    容安总是大笑着说，小原妈妈看到他就会红着脸变成梦幻少女癡癡望着他……

    「漂亮叔叔……」彷若没听到问题，小男孩小手摸着章泽岑美丽脸庞说：「你真的好漂亮，难怪妈妈喜欢你不要我……妈妈讨厌爸爸，给爸爸喝果汁。爸爸睡很久很久都没起来，臭臭的还长虫。」

    小男孩那几句话，让章泽岑心凉了一半。「妈妈在哪里？」

    小手，又摸了摸章泽岑眉毛一脸爱慕，可大眼，却流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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