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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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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天醒来后严重呕吐了几次,做过电脑断层扫描后,为了续追蹤我脑震荡的情况,医生建议住院就近观察个几天,他们打了电话给大姊,而大姊同意了。后续流程怎幺处理我不知道,总之医院方面都弄好了,我不必操心。
手臂骨折的地方倒不是太严重,赶到病房探望我的人们无一不是带着关怀甚至内疚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看起来一定是个小可怜。他们说着幸好手臂的伤还能好之类的安慰,我自己却有些漫不经心,只是一昧的微笑——回以一个个勇敢的微笑,好肯定我是没事的。
哈,用勇敢来形容自己的笑,这个词实在恰如其分,非常之得体。勇敢一词,意义一体两面。我自己知道不得肆意大哭,更要收起脆弱面对来自外界的关心,要拿出多少的勇气。
学校的事、和陈医生的谈话,这两天的情绪真的是起起伏伏,平时打开明晃晃的日光灯时我需要堆起我脸上的笑,谢谢每一个真的关心我的朋友们,还有用心照顾我的陈医师;其余时间,病房里多数是关着灯的,一个人的时候我喜欢关灯,静着静着久了竟在这我不讨厌的孤寂里情绪崩溃。
昨天晚上陈医师敲过我的房门后进来了,她似乎不只是治疗外科的医师,对心理还有点涉略,我们谈了一下,也许是帮我做点心理辅导和建设吧,虽然我一直不觉得我会因此受到心灵创伤。谈话气氛诡异的好,出乎意料的还满愉快的,她很会搞笑,一点都没有大人的样子!只可惜愉快的话题是结束在一个我不能被碰触的点,这让我后来面对她都挺不好意思的,我在她面前哭得乱七八糟,这些以后再提吧。
心情被那次的话题影响,我又任性的要求把住院的时间延长了些。还没整理好心情,我不太想回学校,情愿留在这里不要接触窥探的眼光,反正大姊不会有意见,反正我重视的人们会来的。
班导据说是事发后第一个赶到医院的,我记得我醒了的时候马上先吐了一波,迷迷糊糊间又昏沉回枕头上,感觉有人在帮我清理、擦乾净,一定惨不忍睹,那位好心人大概是班导了吧,因为我在睡梦中总听见她的声音。苡蒨,没事的。苡蒨,没事的……不是针对妳。
第二次醒来的时间差不多是在七点左右,醒来的时候头还有点痛,不过很快地一切昏迷前的记忆就伴随阵阵剧痛发酵在脑海,我想起今天下午倒底发生了什幺事。
每一张陌生的脸莫名地被我牢牢记着了。当时一群男生没多久便发现在楼梯间偷听的我,他们看起来很年轻,却也不是本校生,有几个还手持棍棒,抽着菸,还有嚼槟榔乱吐的,很噁心。他们几句对话透露要找的人很明显不是男生,鬆了一口气之虞,我却成了他们要找的对象了。
接着那些恐吓还有棍棒的挥舞我就不说了,也许他们一开始只是想吓吓我,并不打算动手,是我先动手才会在一团混乱中摔倒、滚下楼梯。说到这我也还能拍拍自己的胸口,安慰自己幸好他们不是针对脸,没有让我一世毁容。
剩下的,关于后续、关于原因我就不猜了,我也会害怕之后处理的时候要怎幺面对加害人。
暗室里唯一的光源是来自于开着的门,也因为没有开灯,缓缓睁开眼后并没有感觉刺痛,反倒一下子就适应了环境。他就埋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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