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大家吵吵闹闹玩到深夜，陈缪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沈宇负责把他送回家。

    “沈宇，我已经和我妈说了，晚上可能不回家。你也别麻烦了，晚上我就睡你家。”陈缪大着舌头说。

    沈宇搂着他的动作一顿，问道：“你没开玩笑？”

    “这有什么好开玩笑的，怎么，一觉都不让睡了？”

    沈宇调转方向，随便打了辆车，把陈缪先塞进出租车后座里，自己也坐了进去。陈缪一开始头靠在车窗上，司机拐弯的时候有点大力，他的头就砰砰砰敲在窗上。沈宇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连忙把他搂在怀里，一手护着另一边的头。

    “我还是第一次看你喝成这样。”

    陈缪手软脚软，软趴趴地窝在沈宇怀里，嘟囔道：“哎，我也没醉。脑子清醒着，就是没力气，走不动。”

    沈宇伸指在他眼前晃晃，“这是几？”

    “一！一！都说了我清醒着呢！我真没醉！”

    沈宇听他语气，看起来是真没醉，理智还有，就是有点迷糊。“头晕不晕？想不想吐？”沈宇替他开了点窗，让新鲜的空气到狭小的车内。

    陈缪闷闷地应了两声，看起来没有要吐的意思，“晕——死了！”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笑道：“刚高考完？”

    沈宇笑了，“对，出来玩。”

    司机唏嘘道：“年轻人就是好啊。多少事只有年轻人才能做。”

    沈宇笑了笑，没有接话。

    车把他们送到家门口，沈宇把陈缪扶到沙发上坐下。

    “阿姨和叔叔还没回来？还是已经睡了？”陈缪看到二楼主卧门开着，漆黑一片。

    沈宇泡了杯浓茶递给他，失笑道：“你忘了吗，我爸妈常年不在家。家里没解酒药，浓茶你凑活一下。”

    陈缪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对，对。你爸妈——干什么的来着？”

    “地质学家。”

    “哦，那你哥哥呢。”

    “结婚了，搬出去了。”

    “那，这么大一房子就你一个人住？”

    沈宇低头看他把大半杯茶喝完，说道：“嗯。怎么了？”

    陈缪一脸佩服，“这么大一个房子打扫卫生什么的多麻烦。真能干！”

    沈宇对他的胡言乱语也没说什么，转了个话题，说：“我还没问你考得怎么样，本市z大有没有可能？”

    “有可能我也不去。我这辈子，肯定是生在这儿，死在这儿，但我不想从生到死都在这儿。”

    沈宇若有所思点点头。

    陈缪晃了晃头，头还是有点晕：“那你呢，要上z大么？”

    沈宇淡淡道：“我哥说他希望我能出国。”

    陈缪有点醒了，追问道：“那你什么意思？”

    沈宇看了他一眼，反问：“你想出国吗？”

    “算了吧，我要做根正苗红的祖国好少年的。”

    沈宇笑得意味不明，“根正苗红？”

    “是阿，正直的少年。”

    “是吗，那你说说，为什么今晚要留在我家？”

    陈缪面无表情道：“理由我刚才不是就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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