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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一会,并不上前援手,而是不慌不忙地拿起桌上的酒壶,轻轻一抖,一道水线便向方咏文身上浇了过去。
方咏文全力应付楚临凭狂风暴雨般的攻势,腾不出手来,晏唯欢的暗器功夫又极是精湛,那酒液顿时溅了他一身。方咏文仗着自己已是刀枪不入之身,并不在意,反冷笑一声,欺身而上,长剑刺向楚临凭咽喉。
楚临凭见晏唯欢得手,便不再恋战,折扇合拢挡住攻势,飘然后退。方咏文还待追击,忽觉面部一阵剧痛,那感觉仿若抽筋刮骨一般,他忍不住大叫一声,回手捂住脸退后几步。
楚临凭直退到晏唯欢身侧,觑见他面色如常,似是并未为方咏文适才的话而介怀,不由暗暗松了口气,同时心中又隐隐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失望。他掩饰般的摇了摇扇子,说道:“方咏文叫的这样惨,不会有碍性命吧?你不是还要把他活着带回河阳府复命?”
晏唯欢道:“这毒酒没有内服,沾上皮肤不过是疼上一时而已,死不了。”
方咏文猛地把手放下,他脸上皮肤竟宛如烧沸了的开水一般,不断波动扭曲,几已看不清本来面目。他嘶声道:“晏唯欢!亏你一向自诩磊落,如今这是用了什么下作手段?”
晏唯欢淡然道:“下作?我没有。我用的是你给周覃备下的毒酒,噬筋莲专为异兽所惧——我方才说过,你借模豹精血修炼,又以赤鱬之心做药,早已算不得人了。”
方咏文双目赤红,神态癫狂,大声道:“那又如何!我已能长生不老,你用□□也杀不了我。”
晏唯欢从怀里掏出一卷绳子,一只麻袋,一边递向楚临凭,一边道:“无妨,你这些年犯下人命无数,待回了河阳府,自有铡刀相候。”
楚临凭叹了口气,面上神色却极是温柔,认命地上前捆了方咏文装入麻袋,二人顺着洞口又跃上了地面。
此时天已向晚,万壑无声,周覃的尸体静静而躺,面上似是尤带笑意,旁边的麻袋中方咏文挣扎怒骂。斜阳夕照下,楚、晏二人的影子被拖的极长,映上在晚风中瑟瑟的嫩草,如同轻颤。
人者不人,兽者不兽,这人与兽之间的界限,又怎只囿于血脉?
晏唯欢将方咏文带回了河阳府后,就同楚临凭回了自己家中,二人都没有什么睡意,便在房中小酌。
暮春之时,天气和暖,房中的窗户大开着,仰头可见明月如霜,好风若水,清景无限。草木扶疏间,清郁的香气裹杂而入,生命似也宛若实质。
晏唯欢饮尽残酒,把玩着杯子向楚临凭道:“师父曾说过,我性情执拗,不知变通,虽修的是无情道,但有情无情,己心难度。而你饮食必精,衣饰必美,坐卧晤醒断不肯亏待自己,看似吃不得苦头,却恰恰合了‘随心’二字,是以师兄你如有意修逍遥一道,定有大成。而你却还是回了落望宫中接替这位置,是真如方咏文所言,为了心中一人遁入红尘吗?”
楚临凭面色不改,淡淡道:“不错。”
晏唯欢微有疑惑:“可你我相交多年,我从未见师兄身侧有人相伴。”
楚临凭坦然道:“他尚不知我心意。其实此前我曾犹豫许久,忧虑此情有违伦常,但到如今终还是放不下他,也不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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