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三个女人(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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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的我却和牠们同样活在深海。牠们实在太美丽太脆弱,我想帮助牠们逃走,我把玻璃瓶全部打破,我怎幺知道牠们一离开就死去了,就在那些客人脚边,连像只鱼跳动都不会的死去。牠们已经离不开小小的玻璃瓶世界,我无法接受牠们唯有如此才能美丽……」
「很痛吗?」
南闭起眼睛,岑的手像是在抚慰当时不懂事的小孩不可避免遭遇的可怖记忆,顺着伤疤描绘,他们没有比当时长大多少,但是他们已经习惯和痛苦并肩。
「那是第一道伤口。」
「我如果把四则故事全听完一定会想杀了你,竟敢让我对他人的痛苦感觉比自身更强烈。」
「那幺别说了吧?」
为了保留此刻静谧,南深深吻她。哪怕山无稜,天地合,世界毁灭都不会停下来。
「谢谢妳爱我。」
「你又知道我爱你了。」岑白了他一眼。
「我知道,我现在非常确定。」
「像诺斯特拉达姆士般确定?」
「像诺斯特拉达姆士般确定。」
南翻开她的上衣,彷彿她身上印着那些他想拯救的美丽水母,彷彿他们一起在深海里缓慢漂浮,而爱不过是科学上另一个专有名词,他们接受彼此的反覆验证,直到玻璃龟裂,南与岑找不出任何一条定律来定义此刻。
「你有三天没洗澡喔。」
「我不介意泡第二次海水,只是妳身上会刺痛。」
「不,这样就好。」金绾岑躺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心脏的海潮起落,无论命运会把他们带到何方,现在她只要南进入她体内。「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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