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女人若真找着白马王子，谁不是公主？换句话说，女人都是女孩，希望被男人当公主疼爱。可女人也知道，公主身份有效期短，很快被迫变身男人的太太、婆婆的媳妇、小鬼的妈妈、一家子的女僕。于是，女人宁做终身不嫁的骄傲公主，好过在王子身边看着他成为自大的国王、颐指气使的老太爷。」

    我不完全同意学姐说法，同桌若有男士铁定跳出来反驳。可我明白，学姐这幺说，一定刚甩掉个已胜任国王或老太爷的潜力人才。

    呆看学姐优雅啜饮纯鲜奶不加糖的冰滴拿铁，我不禁又想，真是所遇的男人皆叫她失望，或她压根不信王子的存在，交往过程一不顺自己意，便自动将其归类思想上潜藏欺压女性的沙猪主义者？

    但我也知道这话能想不能讲，怕对面这捍卫两性平权的新时代女性听完会气得翻桌走人。

    学姐似乎感受到我沉默里的犹豫，于是说起回忆缓和气氛。

    「欸，妳还记得吗？以前大学那堂两性关係研究的王教授说过：『女人千万不要结婚！』」学姐一提起王教授，原本鄙视男性的黯淡眼神彷彿生出光亮。

    「记得啊，那时全班都在笑，王教授赶紧补充，除非能找到像他一样懂得尊重女性的男人。」说完我马上联想到，学姐不会一直在找像王教授的男人吧？总是t恤凉鞋不修边幅，痛恨离间人类感情的手机，整日提倡女性自觉……

    「那时教授好可笑，骂男人时几乎把自己当女人。」学姐轻笑回应，语气如同当年下课闲聊般。

    「我也是这幺想，教授嘴上说两性平权，心里仍是个性别歧视者，不过是由无意识的歧视女性改成有意识的歧视男性。」我以为学姐意指教授矫枉过正，于是安心说起教授坏话。

    「啧啧啧…」她皱眉摇着头「骆蓓瑄，不是我歧视男性，是妳思想潜藏着男性自大的偏见，才会如此看我。」

    我被她模仿王教授的口气唬得一愣一愣，随即见着她眼角轻眨的俏皮微笑，自然跟着笑开。我怎幺忘了，王教授曾是存仪学姐硕士班的指导教授，或许在她心里，懂得站在女性角度，为女人着想的男人，才是她要的，而这样的男人却容易被质疑像女人。这也是学姐的矛盾吧？想要个外观世俗的男人，内在却进化得不男不女。怕是王教授都及不上这标準。

    「学姐不愧是王教授的爱徒，简直就是他的分身，这场两性辩论我认输。」

    「妳啊，口服心不服，想反驳什幺痛快说，学姐洗耳恭听。」

    绕理论打圈圈对学姐有何用？我明白诉诸情感才是她要的。

    「学姐，妳就不怕孤单终老吗？」

    我的表情大概神似怨妇，引得学姊噗哧一笑。

    「大不了住老人院，有钱还怕没人送终？傻啊妳！用得着为这小小理由赔上下半辈子自由洒脱的幸福快乐？」

    「难道学姐不曾羡慕家庭和乐的生活吗？」我继续哀怨。

    「羡慕啊！但强求不来，我自知好强争胜的个性没几个男人受得了。倒是妳，一定发什幺事，否则当年信誓旦旦不信婚姻的，现在又考虑家庭生活？」

    我吞吞吐吐答「可能身边同事同学一个个结婚生子……好像过得也不坏。才想如果没结婚会不会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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