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第一章折翼的天使—1

    城市的霓虹灯刺痛了女生琥珀色的眼瞳，纤瘦的肩膀承载了与身俱来的孤傲，与冷天不搭称的短裙微扬，却一如残烛于风中晃动，恍若下一秒便掩息了生命的希望。

    天空不知道何时披上了梦魇般的色彩，太沉重太让人窒息，凝滞的空气一点一点膨胀了伤感，呼吸中满是无法轻易忽略的疼痛。

    沿着复古的红砖道路漫步，一步一步都是刻骨的决心。

    黑暗街道的死角是间音乐酒吧，oy  beer，彷彿被世人遗忘。

    诡谲的紫色大门意味着神祕，抑或是潘朵拉的盒子，一旦开启就是幻灭的开始。

    「celeste，妳不要太狂。」

    地下室的气氛低迷，任何声音都像一根细微却存在感鲜明的线，牵扯着心，牵扯着好奇。

    领头的粗犷男生狠狠啐了一口，压抑心中涌起的怪异感，沉声甩下战帖。

    「赌一场吧。」

    「很好，赌什幺？」冰冷的声音在几秒的停顿后不甘示弱得响起，绝美的面容看不出喜怒，闪烁的灯却打在女生忧愁的眉间。

    亚麻色的长髮掩不住了她的光芒，尤其那一再让人失神的邪气微笑，隐藏着谁的影子，那样相似的气息似乎与他已全然无法分割。

    「一只手怎幺样？」

    一只手。音乐人的第二生命。

    一个转念，一个选择，人生已经转换了另一种风景。

    她的离开是为了颠覆活了十六年的世界，颠覆所谓的信仰。

    「人数时间，都随妳，赌上尊严，赌上第二生命。我们，来玩一场吧。」

    定格。静止。

    女生明亮的眼闪过一丝痛楚，蓝色的眼影湛蓝恍若要淌下一滴泪，傲然的神情怎幺能不让人心动。

    她知道的，知道后果。她注定失去，失去所有。

    她不是别无选择，只是再也没有力气抉择，再也没有力气抵抗命运的无常。

    「如何？」

    「……有何不可，手机连络。」

    是那天，夕阳如汹涌海潮般声势浩大的退潮着。

    也许他们都心照不宣着彼此的渐行渐远。

    「去哪？」天朝烨沉声开口。

    「与你无关吧。」

    女生俐落的斩断了话题的接续，一点点温柔都让她不捨，带着微薄暖意的泪水不可抑制的涌出来，模糊了眼前的景、眼前的路。

    迷茫，仍旧要向前，心无旁鹜的向前。

    「璇，不要做会让我担心的事。」

    是另一道不冷静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男生霸道的拽住她纤细的手腕。这个女生，这个生命，总是包裹着坚硬的外壳，他能轻易看穿她是多幺脆弱，却懊恼不能让她感到快乐。

    他还能怎样做？

    还能做什幺才能走进她心里？

    「我早就不需要你保护了，收起你多余的担心。」

    深深的吸气，却落得一地的叹息，话语中哽咽和强硬的让人心疼。

    女生彷彿耗尽了所有力气，得以甩开他的温柔。

    一直以来身处喧嚣，虚实真假难以分辨，时时刻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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