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chater4-1对我很重要

    搭乘计程车，广播节目在四周环绕，棣娣不发一语的凝视着手机桌布上的猫咪。

    那天离开医院之后，煦嶣抱着小黄坐在后座，反覆亲暱的用对方喜欢的抚摸讨他欢心，而那双漂亮眼眸里面的不安终于得以平复，原先僵硬的五官都传递着鬆一口气的暗示。

    后来，车子开到颠簸的地段，小黄挣脱煦嶣的怀抱，跳上后挡风玻璃前的平台。

    棣娣手机上的照片是煦嶣传给她的。瞳孔在黄绿色的眼里放大，慵懒的将头颅搁在两只前足上，却又一派优雅的注视着外头倒退而过的街景。一切都是那幺样的自然，就算摄影画质因黑夜而降低也无所谓，小黄依然是小黄，没有改变就已经是最好的谅解。

    突然之间，萤幕上的照片被另一张脸给覆盖了，她在铃声未响前接起：「喂？」

    「妳真的不需要我去接妳吗？」充满磁性的低沉嗓音，白煦嶣。

    「昨天不就说好了吗？我会自己过去，而且我也已经在路上了。」她瞥了一眼自己的手錶，距离约好的十二点还有半个小时，估计她还能比预期时间再早到十分钟。

    「妳好像一点都不紧张。」

    「你同意的话，我也可以现在立刻折返回家。」

    「好啊，然后我就接受奶奶的安排，去跟那个妈妈的同学的哥哥的朋友的女儿相亲，搞不好『嫁』入豪门这一辈子我都不用再工作了。」煦嶣咯咯笑着。

    「司机大哥，我想我还是──」棣娣假装招呼驾驶座的司机，而且大概是演得太像了，司机从照后镜里看了她一眼，彷彿在询问有什幺指示。他们再过几个路口就要抵达目的地。

    「好啦，对不起嘛。」煦嶣这幺说，她便不着痕迹的弯起嘴角，对司机摇摇头。「我只是觉得，妳越是处之泰然就越是显得我很没用。就连在cro的聚会都是妳说服他们的。」

    不用问，棣娣大概也能从煦嶣那句话推敲出前因后果。看来那天聚会时他们趁煦嶣不在之际萌生的对谈都已经传入他的耳里，对自己毫无信心的煦嶣才会因此断定这一切都是她的功劳。幸好，他的悲观与脆弱并不会让人厌烦，反而有种想悉心照顾他的冲动。

    「欸，你听好。」司机正在停红灯，可是棣娣完全不担心自己说的话被别人听见：「我当然紧张啊，可是除了假装不紧张还能怎样说服你的家人？谁说你没用，这段日子所有的準备工作都是你做的，若不是你告诉我遇到谁不要硬碰硬、遇到谁交给你，我可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我一点都听不出来这是安慰。」

    「我本来就没有要安慰你。」棣娣一说完，话筒的那一头陷入沉默，不得不说她的心情似乎被煦嶣的焦虑给影响了：「我们没有再綵排一次的机会，我甚至不像你和这票观众已经那幺熟悉。所以，表现的好是应该的，毕竟我们从一开始就知道在保护什幺，不是吗？」

    「保护什幺……」

    「是啊，你自己清楚的很，不是你我才不会淌这种混水。」

    「我知──欸，奶奶，有什幺事吗？」电话的对边，煦嶣那句「我知道」还没有说完，突然间拔高音阶又放大音量的掩饰心虚。棣娣愣了一下，该不会还没开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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