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男人凝视莫笛，像是想从莫笛眼中寻找到一丝熟悉。

    他轻声说，“昨晚我看你第一眼就这么觉得了，你和他很像……真的很像，那种为了爱，可以不顾一切的样子……”

    莫笛愣了一瞬，注意到他深邃黑眸后面，闪烁着哀伤。

    男人叹气，从回忆中走出来，“昨天你……有些失控，哎，感情的事可遇不可求，你也别太颓废了……”

    “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才带我回家吗？”

    “嗯？”

    “你说我跟他很像，所以带我回家，说明你还想着他吧……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一定还是有希望的……”

    纵然知道探寻一个陌生人的隐私很不礼貌，莫笛还是忍不住问他，“你说得那么高深莫测，什么呼吸？我不懂，在我看来只要简简单单去爱——”

    说到这，莫笛声音突然断开，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只是说到这个字，胸口最柔软的地方还会这么痛？

    他心叹一口气，控制住自己，不要去想……

    “哎呀！你自己的事还没有解决，倒先管起我的事来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都不记得了，他本来也是不爱我的……”

    “既然他都不爱你，你还想着他干什么呢！”莫笛愤愤不解，脱口而出。

    可是心中的哀伤也一瞬间席卷而来，莲心苦涩。

    他自嘲，这话多傻啊！

    爱情怎么可能会随意的任由任何一方爱的消失，而消失呢？在爱情的桎梏里，被囚困的一方根本无法解脱，连生命都变得身不由己。

    男人淡淡说：“我也不知道……有时候我觉得他是爱我的，有时候我又觉得他并不爱我，再说我也已经结婚了……”

    “离婚啊！你根本就不爱你老婆，为什么要三个人不幸！何况现在你们已经分居了……”

    “都说了不说我的事了……你不懂，我呀，已经老了，没有什么精力谈情说爱了……你呢，还年轻，哎，都不知道怎么的，跟你这小孩子说些有的没的……对了，你还是学生吧，昨晚……”

    “你不懂！你不懂！”莫笛打断他，抑制不住大声，“自己得不到的幸福，至少希望看到别人能得到，至少希望，还存在希望……什么呼吸，什么没有保障！？婚姻就一定有保障吗？你有没有想过，到底是这个社会给了我们桎梏，还是我们自己给了自己束缚！”

    男人沉默，能感受到莫笛从心而发的悲伤、无奈、不解。

    他低声说，“也许是我们自己给自己添了把枷锁。”

    又嬉笑着拍拍莫笛肩膀，“你这小孩啊！第一次见到你的人，肯定都不喜欢你吧！真不讨人喜欢！”

    “……也许吧……”

    “诶……”男人想起什么说：“你手机要不要充电，昨天看它没电了？”

    从遐想中回过神，莫笛摇摇头，“不用了，我的衣服呢？”

    “衣服在那边沙发上！”男人指了指客厅，看着莫笛走过去拿衣服说：“是要赶回学校去上课吗？今天好像是星期六。”

    莫笛拿着衣服走进房间，关门的时候，他回头，脸上挂着似是而非的笑说：“我今天不用上课，以后也再不用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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