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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第(1/3)节
    。

    莫洵的下一句是:“因为弱所以要多照看嘛。”

    白指甲一划,剪断了绷带:“我走了。”

    他是恼了。

    莫洵在他背后慢悠悠的追了句:“你的意思我明白……反正阿浅他也弱不了多久了。”

    白的脚步顿了下:“总之,你自己小心。”

    山神没有回头:“现在到底不比从前了。”

    莫洵低头看着手上的绷带,低声道:“我知道。”

    白消失在了黎明前的夜色中,莫洵在书房里站了会儿,抬手挥散了满屋子安神香烟雾,捡起白合在桌上的书放回书柜。

    安神香味道一散,阿黄就醒了过来。没有甜香的掩盖,莫洵手上的血味在狗鼻子下格外清晰。

    黄狗踩着肉垫嗒嗒跑到书房门前,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呜呜声,等莫洵跨过地上瓷砖地板拼出的那条界限,立马抬高了头去凑莫洵的手。

    莫洵把手抬起来:“一点小伤,没事没事。”

    这话说得和面对白时截然相反。

    阿黄十分好哄,莫洵说什么它就信什么,男人这么说了,便放下心来,跑去苏泽浅的房间里蹭空调。

    莫洵对伤口的态度和对阿黄的形容是一致的,薄薄一层绷带阻碍不了手指的动作,该用手指的时候,莫洵该怎么用怎么用,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

    动作大了伤口崩开,血渗出来,先是在纱布上晕出一线的红,然后慢慢化作一团。等到手里捏着的东西沾上了透出的血,莫洵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指上还有道伤,拆了绷带直接把手指伸到水龙头下冲。

    苏泽浅是被阿黄翻身的动作弄醒的,睁眼看见四仰八叉,肚子朝天躺在床上的黄狗,不由一笑。伸手揉了揉大狗的头,年轻人翻身下床。

    安神香安神,苏泽浅一觉醒来浑身松快,沉浸在暖洋洋迷糊糊的感觉中,他一时不想清醒过来。

    不是在陌生人面前,没必要去维持精英的模样,年轻人晃晃悠悠的走进卫生间洗漱,看见师父在,随口含糊了句“师父早”。

    莫洵回头看他,温和一笑,回了句“早”,侧身让苏泽浅去拿洗漱台上的牙刷。

    苏泽浅一低头,整个人生生被吓醒了。

    一池子的红水。

    他一把拽住莫洵试图抽开的那只手,动作快得让莫洵吓了一跳。

    莫洵:“怎么了?”

    苏泽浅气急:“这话不该是我问你吗?你的手怎么了?”

    年轻人握着莫洵的手腕把他的手翻过来,长长一道口子已经泡得发白了。

    我们不能指望非人类的山神多有生活常识,他给莫洵包得好看,其实只是裹紧绷带给他暂时止了个血,莫洵又不注意,不做正确的处理,伤口溃烂是迟早的事。

    “切纸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莫洵面不改色的随口扯谎。

    到底要多不小心才能划出这么大条伤口?苏泽浅腹诽,不知第几次在心里抱怨着师父的不靠谱。

    年轻人松开了莫洵的手腕:“等我洗个脸带你去医院看看。”

    莫洵:“用不着吧。”

    “用得着!”冰山裂了,快成火山了,“裁纸刀划的,去打破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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