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范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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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对范鲤道:“那就有劳小先生了!”
范鲤点头,让老掌柜寻来纸笔摊开。
他蘸上墨,静心、凝神、闭目。一气呵成。
“一蓑烟雨任平生。”老掌柜小声念出那行新字,惊艳道:“好字!以后我这小店,干脆就叫‘烟雨楼’得了!”
老掌柜与人打了一辈子交道,自然看得出,眼前这位青衫后生虽然满脸胡茬、不修边幅,却绝非等闲之辈。他望着年纪不大却一身沧桑的范鲤,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位青衫后生究竟经历过什么,才会在而立之年,就如此淡泊避世?
想到这里,老掌柜笑着问范鲤道:“小先生为何不在字的末款书上您的大名?”
见老掌柜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范鲤平静道:“山野粗名,不题也罢。”
说完他让老掌柜用油纸给他包了几样店里的招牌菜,然后一手拿着吃食,一手揽着小满的脑袋,朝着浔阳江畔走去。
等中年人领着孩子离开后,那位老掌柜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赶紧收好那幅墨宝、抛下一店的食客,不顾一切朝那位青衫中年人追了出去。
可街上人声鼎沸,哪里还能寻到那道苍凉背影?
老掌柜失魂落魄地回到店里。
他颤巍巍捧起那幅墨迹还未干透的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十年白衣换青衫,不见当时少年郎啊!
想起十年前那位豪情万丈、挥斥方遒的白衣公子,已过花甲之年的老掌柜捧着那幅字呜咽起来。
……
“喂,范鲤,你刚才给那位老人家写了什么?”前往江畔的路上,小满问一旁的范鲤道。
“随便写一句呗。”范鲤平静道。他望向满脸鄙夷之色的小满,微笑道:“你不是识字的吗,怎么还看不懂为师写了啥?”
小满红着脸道:“你写的那么潦草,我哪里能看懂?”
见范鲤不说话,小满实在架不住心中好奇,又追问他道:“你究竟给人家写了什么啊?”
范鲤摸了摸小满的脑袋,坏笑道:“你喊我一声师父,我就告诉你。”
“那我不想知道了!”小满把头一扭,直接不理范鲤了。
“……”范鲤被憋出了内伤。
等小满看到他的无良师父席地坐在浔阳江头,就着浔阳城独有的鸡汤鱼饺、大口吃起了南坡肉时,他才对范鲤生出的那点好感,顷刻间又烟消云散。
小满发誓,今后再也不想理这个只会骗吃骗喝的便宜师父了。
见小满看都不看自己“坑拐”来的各种浔阳小吃,范鲤问他道:“怎么了,不合胃口?”
小满把头扭到江上,理也不理范鲤。
范鲤尴尬笑笑,放下手里吃食,然后把沾满油腻的手胡乱在草地上抹了几把,这才道:“跟为师说想吃啥,只要你说,为师就是去当龟公,也要挣钱给你买回来。”
小满扭过头,仰脸望着满嘴油腻的范鲤,气鼓鼓道:“你真的是凤鸣书院的当代家主?”
“这还能有假?”范鲤笑了。
看着一脸玩世不恭的范鲤,小满泄气道:“听那位狗眼看人低的私塾先生说,凤鸣书院有范陶朱妙计连环,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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