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试(上)
第(2/3)节
,人们只会唏嘘一片,用“过来人”的口吻说,“看吧,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翘首以盼张朵花跌落神坛的人不在少数,虽然没有一个人表现出来,但我知道众人皆已摩拳擦掌,他们也许对第一名不感兴趣,也许只是不甘心输给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土凤凰,也许仅仅是单纯不想同一个人独占鳌头,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在张朵花眼中,这一次考试看点十足,而她正是那个看点。
“是她自己太敏感了,照你这么说第一名反倒成众矢之的了?没有一个人敢说永远,谁能保证自己一定是天下无双呢?做好自己本就不易,何必还要分心在乎别人的眼光?”陈鑫边划重点边和我聊天。
也就只有在历史课上他才会如此纵容我。
“可能是来自父母的压力吧,听说她妈见人就夸自己女儿是市状元,全村子的人方圆百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每次张朵花打电话回家她妈不是演苦情戏说爹妈多么多么不容易,辛苦赚钱供你读书上学,你可不能辜负我和你爸的一片苦心,要么就是村斗戏告诉她邻居谁谁谁出息了,外地打工回家带回一麻袋子的钱,在张朵花爸爸面前耀武扬威的,她爸被气得不行,差点进医院,她必须保住市状元的头衔,第二名有什么可夸的?!”
“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陈鑫愕然,“你在她身上装窃听器了?”
“对啊,我是谁?我可是香港皇家警察!”我积极配合他的演出。
“蒋半仙,你掐指算算,香港什么时候回归的?”
“嘿嘿,我掐指一算,1997年!”
陈鑫敲了下我脑门,“从1997年七月一日凌晨,五星红旗在香港特别行政区会展中心冉冉升起的那一刻起,‘香港皇家警察’这个称谓就是过眼云烟了,你想搞独立啊?”
呸呸呸,别给我乱扣屎盆子!
讲台上历史老师持之以恒施展催眠术,作为副科界的扛把子,他真的很敬业。
讲台下竖起课本睡觉的,他视而不见;堂而皇之讨论数理化的,他视若无睹;就连乐梓桐发射的孜孜不倦求知信号,他也依旧面不改色。
老师也习惯了吧?毕竟没有人会从尖子班转去学文的。
乐梓桐说,她还没有正式和父母探讨学文的事,或许这次期中考试后,一切尽在不言中了吧!
我问她你怕吗?彻底放弃物理化学的复习,真要是倒数第一名,往后的半个学期你准备怎么过?
又回到最初的问题上来,学文不好吗?学文的就是笨蛋吗?学校重理轻文所以我们就要被牵着鼻子走吗?
“我的目标可是文科班第一名哦!”乐梓桐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闪闪发光。
我相信你可以的,自信的女生最美!
相较而言,一面对历史老师如法海念经般的咒语,我的上眼皮与下眼皮就不争气打起架来,手中的标记笔恨不得画到天际上去,上的铅字也莫名忽大忽小,忽明忽暗起来。种种迹象表明我不适合学文,因为我听得进物理化学,却背不进政治历史。
我这个人,背文言文都费劲,更别提排山倒海的古今中外了。
人呐,贵在自知。
“哎!”我气运丹田呼出一口真气,趴在课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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