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会抬头，你从他身上嗅到羊或者某些更温顺的动物的气息，这类动物听到命令的第一反应便是服从，那么他也是。

    他果然抬起头来。他的眉眼寡淡得就像他口中的他的人生，浅浅的皱痕自耷拉的眼尾横七竖八地斜飞出去，把眼神里的一点凄苦拉出了惊惶的味道。

    “我好不好看？”你问，“点头，或者摇头。”

    这双眼睛剧烈地颤动了，不算浓密的眉毛狠狠绞成一团，眉心的浅痕拱出一个结来。

    你慢慢压下身子，他的呼吸随着你的靠近越来越急促，太近了，你甚至能从他眼睛里看清你的长发是如何散落，他的呼吸落到你的鼻尖，你朝他吹了口气，这让他注意到了自己的呼吸，他立时僵住了，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

    “说实话。”你小声说。

    他的脑袋很轻很轻地动了一下。那是点头。

    “来做吧。”你说。

    他的眼睛骤然瞪大了，你赶在他发出声音之前拉过他的手隔着内衣按在自己胸上，过于露骨的动作打断了他还没出口的拒绝，他瑟缩了一瞬，下意识要收回手来，被你更紧地按住了，你对他笑：“叔叔，很久没有像这样碰过别人了吧？尤其是像我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男人的脸涨得通红，喉结滚动了一下。

    “叔叔，干嘛说‘才没有人会喜欢我’这种丧气话啊，我就很喜欢你，很想跟你做爱啊。”你用指腹摩挲他的手背，他颤了颤，他的手开始渗汗，接触到你肌肤的手指变得黏糊糊的。

    “不过其他人怎么想，会不会跟你做，我就不知道了……真的不要跟我做吗？错过这次就没机会了哦。”

    “而且啊，反正用这个软件，不就是为了做爱吗？既然只是做爱而已，是alha还是o又有什么所谓？能让你舒服不就行了。”

    他握住你的手腕。这只手也汗涔涔的。他把你捂住他嘴的手扯了下来，声音又涩又哑：“你又年轻，又漂亮，跟我这种alha……不觉得是被占便宜了吗？”

    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像有点。”

    他的眉毛放松地舒展开来，又好像有点遗憾似的，他长长吐出一口气，说道：“所以说，还是算……”

    “所以说，”你盖过他的声音，“是我上你。”

    “不……”

    “你考虑清楚再说。”你撑起上身，“就一次回答的机会，要，还是不要？”

    没说完的后半句话像鱼骨般卡进他的喉咙，他张大嘴，半晌没发出一点声音，你知道他无法拒绝你（他的手甚至还按在你的胸上！），但他也无法轻轻松松地说出接受……这个事实令他脸色灰败，你盯着他，你看见自我厌恶和自卑在他眼睛里剧烈地闪烁，就像下一秒就会炸裂的过载灯泡一样耀眼到绝望，他重重地闭上眼睛，薄眼皮盖住那些过分尖锐的情绪，你几乎要错觉下一秒他的眼睛会因此淌出血来，他的嘴终于合上了，喉结上下滚动，你知道他正尽力把这一切都咽下去，就像咽下他生活里的其他灰色的，干燥的，像砂砾般嵌入他骨头缝里的那些东西，那些不值一提，却让他隐隐作痛的一切。

    你静静地看着他，他脸部肌肉神经质地抽动一下，总算从喉咙里挤出了一点声音，这声音微弱到你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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