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的时候，天上的打雷声还在继续，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比一声长。

    1228812288婆娘后悔自己跑到这里来。炕上的女人还在，孩子却并没有生出来。女人一头一脸的水，汗水和泪水都有。

    1228812288女人叫了一声“大嫂，救我！”她根本没有想到来的人会是自己的仇人，她只知道，他的儿子是去叫大妈的。

    1228812288程家的婆娘虽然生过两个孩子，可她并没有接过生！

    1228812288深深的恐惧把她抓住了，她想跑！我跑了，你死了吧，跟我没有关系，你作孽，活该这个下场！

    1228812288“大嫂，救我！”素素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她只好爬到了炕上，经历这人生最难以用言语形容的一刻。

    1228812288女人的腿上全是血，孩子是倒胎！她叫了两声你用劲呀，狗日的你用劲呀，偷汉子的时候你有的是本事，这一会胆子哪去了！

    1228812288素素听出了她的声音，惨白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笑容。“是你呀，咋是你呢？”

    1228812288是啊，咋是我呢？我今天要亲眼见到你的下场，这也是老天给你的报应吧！

    1228812288“我活不过去了，你别管了，这都是拿命还的。你走吧。”

    1228812288婆娘听了这话反而走不了，她只能想当然地去帮忙，顺手拿起一块布帮女人擦着腿上的血迹。

    1228812288大腿两侧全是伤痕，掐的，拧的，烫的，还有一个伤痕，竟然是用嘴咬的，牙印都能辨认出。

    1228812288活该！她心里骂着，眼里却不争气地流着泪。“你倒是生呀，”婆娘两只手都已经全是血迹，“你再不生，人都以为是我害了你这个狗东西，你是二胎咋还这么难呀！”

    1228812288女人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脸色也变得通红。婆娘吓得只能用一些听来的招数胡乱拍打，她感觉自己都要疯了。

    1228812288“我不行了，你再不要管我。也算是我给程玉泉偿命了。”

    1228812288“你别胡说，”程家婆娘举着两只血手，疯了一样地高声叫着，“你生呀，把你的胆子拿出来，你害得我们程家还不够呀，你再不生，我掐死你，反正你也活不了，你这个狗日的东西。”

    1228812288程家婆娘的声音特别高，吓得地上站着的满缸大声哭着。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她似乎发了疯，又一次举着两只血手，那个动作真的好像是向着炕上的女人喉咙而来。

    1228812288地上孩子的哭声，外面的雨声，还有这个疯了一样的婆娘，素素的精神高度紧张，一声炸雷就像要把天炸破一样，素素吓得浑身一激灵，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什么都停止了一样。

    1228812288程家婆娘惊讶地看到一个孩子出现在了炕上，就像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

    1228812288孩子没有哭声，素素安静地躺在炕上，只有地上的满缸在哭着。程家婆娘用颤抖的手把小孩子倒提了起来，用手从后背一拍，孩子哇地一声哭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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