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傻瓜
第(2/5)节
年,霸占了他这些年,他终究还是放手了。因果报应,确是本该如此。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车库的。靠近自己的车时,像溺水上岸的人一样只想找个地方可以苟延残喘。
而那个身影已站在她车旁。
缪好时愣在那里,半晌才想起来要抹掉脸上的眼泪,维持住最后一点尊严。
不等她的反应,穆陆源已几步跨过来,毫不迟疑地搂住了她。用力之大,动作之迅猛已不复往常。
她的脸被他紧紧扣进脖子里,闻到一股熟悉的甜橙香皂味儿,她的身体贴着他的胸膛小腹,感觉宽阔坚实又格外温暖。这个怀抱比她以为的要安稳得多,更比她以为的有力霸道,居然可以毫不费力地将她嵌进双臂之间。
而她根本没有力气去挣脱他,也根本不想挣脱。四肢百骸都是酸软气馁的,就这么像塞在他怀里的长抱枕似的任他包围着,再没有任何意志力能支配她做出应有的反应,理智的也好,疯狂的也罢。她就那么听之任之,一动不动的,肝肠寸断的。
许久他就这样抱着她,没有声音,也不松劲,好像所有书里那些俗套的形容一样,时间忽然静止了。
车库里竟也没有任何车响人声,连空调管道都静默着,在早高峰这个时段。缪好时把鼻子埋进他心口,t恤上有他身上淡淡的气味,熟悉又陌生,瞬间抚慰了她的迷惘失措。她想,或许这一切并不是幻觉,或许书里写的那些彩虹宝典都成真过,或许时钟真的走漏了几拍也说不定?
她此时能听到的只有他的心跳声。从一开始野人般的砰砰巨响,到渐次平滑婴儿般的急促,再到回归缓和淹没在他体温里的平静。
他的心跳怎么就像那首曲子一样可以分乐章,一样自带骤缓韵律,一样让人心碎?
被他搂得太紧,她的脚有些脱离地面了,不自觉地向前一步,却听到他“啊”地轻哼一声。
缪好时低头,是自己踩了他的脚。他竟是光着脚的!再细看,他还穿着睡裤,湿着头发,下巴腮上的胡子只刮了一边。
可想见他刚才是怎样发疯地追才能在她之前跑到这里来?那么考究的一个人,大小还是个明星呢,就这样跑出来了也不怕被拍。他一向都是个孤胆英雄啊。她盯着他踩在冰凉地面上的脚,眼睛又花了。
“傻瓜。”
他闻言抬眼望着她,目光笃定,澄清一片。
“你说什么?”他问,声音温柔得像个大人。
“傻瓜!”她呜咽。难道她成了口吃了?
他听完倒像是终于放心了似的长吁一口气。随即眼睛里又急切起来,张口道
“她”
“你刚刚在电梯门外跟我说话了吗?”她慌忙地飞快打断他的下文。她不想听到他的解释。他无需向她作任何解释,她更害怕听到他欲盖弥彰的谎话。她不值得他说谎,也不愿他说谎。
而他默默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伸出手轻轻拂去她脸颊上的泪痕,擦着擦着也眼眶一热,怕她看见,又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搂紧了。只是,却像搂着一个随时会被风吹折了的纸人似的,无限悲凉。
后来她听到一个嘤嘤的鼻音在头顶上低吟道
“你知道的,我只要你我也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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