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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陈邈不曾回头。

    杨徽于阵阵剧痛的眩晕之中,只看见烟霏云敛,黄尘匝地,陈邈只身匹马绝尘而去,秋风瑟瑟,拂起他翩翩的衣袂,宛然他们少年时踏遍春光的侧帽风流,耳畔只闻伯劳鵙鵙而鸣,一只孤燕于枝叶间盘旋了数匝,扑剌剌振翅西去,一时意夺骨惊,已是痴绝。

    杨忠低声道:“家主?”

    杨徽缓缓转头,目中已是断然的决绝,道:“走吧。”

    (正文完)

    ☆、番外(一)

    延光三年的秋天,注定是一个多事之秋。先是常年征战在外的丞相杨衡忽然回朝,随即便有御史石凭上书弹劾太子失德,请求废黜,并立齐王为太子。齐王时年三岁,乃是杨衡之女杨后所出,此中之意不言自明。奏疏一上顿起轩然大波。以太傅陈瓒为首的一些老臣纷纷上奏,声明太子无辜,并斥石凭谄媚欺君,罪大恶极,请处极刑。但极刑未加其身,倒有大臣持续上书,声援石凭,请求废立。其时太子不过十五岁,罪名虽写得骄侈淫佚堪比汉昌邑王,细查则多为似是而非,丞相杨衡位极人臣,把持朝政五年之久,却犹嫌不足,卓、莽之心,昭然欲揭。

    但太子之终于被废,亦不过是半月之后,天子旋即下诏,册立齐王为太子。复过半月,太傅陈瓒联络京畿守将,入朝锄奸勤王事败下狱。因为关系到废太子之故,逆案牵连甚广,公卿大臣人人自危。一时羽林尽出,四处收缚,所拿者不论于此案相干不相干,悉送廷尉诏狱。廷尉亦是忙碌了整日,方将犯人尽数收押妥当。

    这一日的朝议,便是如何处置这以卵击石的逆案,丞相杨衡于三年前便被赐予了剑履上殿的特权,傲然站立于群臣班首,轻抚剑柄,睥睨自若。天子在上,群臣在下,人人噤若寒蝉,陈瓒在位时亦有一些故知旧友,却无一人敢为他岀一言相护。又或许只是因为不欲多此一举,太傅陈瓒与丞相杨衡曾是同乡挚友,杨衡独子自幼求学于陈氏门庭,甚至陈瓒的入朝亦是杨衡举荐,亦是尽人皆知的。

    杨徽这日下了朝并未回府,而是匆匆策马,沿着太常街一路疾驰。时近霜降,近午的阳光落在他的背后,却还是有些寒冷的。昨夜下了一夜雨,将道旁开败的木樨,方打了朵儿的木芙蓉不分良莠地打了一地,马蹄践踏着这一地的红消香残,踢踏之声宛如主人此刻的心境,急切之情显而易见。

    他于廷尉堂前下马,将缰绳丢给门前趋奉的小吏,等不及他通禀便大步向内而去。

    廷尉昨日忙了一日,惦记着堆积如山的宗卷,早朝毕便匆匆回衙,才坐下来准备煮水烹茶,已闻见不速之客咄咄的足音。一抬头见到一身朝服的杨徽,慌忙起身离座,见礼道:“卫尉亲临,下官不曾出迎,恕罪恕罪。”

    杨徽却并无应对这虚文客套的耐心,匆匆还礼后便道:“日前所议逆案,廷尉可曾审讯?”

    廷尉道:“下官无能,却因此案牵涉太广,卷宗还未曾审阅完毕,故而尚未开始审讯。”卫尉、廷尉并属九卿,但杨徽是丞相之子,拥有丞相副的实权,丞相不在朝中之时,甚至相权亦是由他掌理,平日里巴结唯恐不及,平起平坐的自尊,却是拱手放弃的了。他唯恐杨徽是来责问他的办事不力,讨好地探询道:“卫尉到此,可是丞相有何旨意?下官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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