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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两人行至窗下,那处置了棋桌,棋瓮亦是早置好的,在候着卫容。

    是年开春,是唐潆登基后的第三次科举,这卫容于女科春闱上拔得头筹,依循旧例先入翰林院任职,积攒资历与朝中人脉。

    世宗年间开设文武女科,又有多项惠及女子的政策推行,然而历经两代男帝,那许多政策已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譬如新科状元,理应官任从六品翰林院修撰,而女科状元卫容只能官任七品翰林院编修。

    从六品与七品之间看似相去甚近,其实相隔两年的擢升之机。换言之,同为状元,女子需比男子多攒两年的资历,多坐两年的冷板凳,方可入朝涉政。

    两年,说来少,一人接一人的耽误下去,出了翰林院,旁的衙署亦是如此耽误,女子韶华本就短暂,若出嫁,为相夫教子所累,更无心晋升,莫怪如今六部三司要员几无女子了。

    便是薄玉,亦是真刀真枪沙场驰骋靠性命拼搏出来的本事,男子,哪需如此?

    不公平得很。

    先帝时,唐潆便不满于此,只是她年幼,又尚未入朝,鞭长莫及。

    帝位日渐稳固,再过两年,她便可及笄亲政,推行新政,势在必行。不塞不流不止不行,她知此事万不能急,需徐徐图之,这两年,她应韬光养晦,收敛锋芒。

    韬光养晦,不等同于坐以待毙。朝臣,即是下属,对待下属需恩威并施,方能君臣相得,共谋宏图大计。

    翰林院的俸禄低,更无油水可捞,这卫容亦是寒门出身,京中更无亲戚可打秋风。翰林院里是有几间隔屋可居,狭小,又有男人同在,很是不便。眼看入了秋,天气一日日转凉,那陋室薄墙,女子受不得冻。

    “那几处民居,你可曾瞧过了?属意哪处?”唐潆捻了黑棋,落子开局。

    窗外,秋日细碎的阳光透过树荫稀稀落落地洒下,远处,却又有几朵乌云厚厚地压着,瞧着,约莫片刻便要落雨。

    卫容微顿,随即婉拒道:“陛下,臣无功不受禄。”

    唐潆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她垂首抿唇,面容血气上涌,透出股因为难而娇嫩的红色,捏着白棋的手指用力得发白。这副执拗隐忍的神色令她有种熟悉之感,蓦地,心便和软下来,微笑道:“便是回绝,好歹有些新意,这话——朕听腻了。”

    芝兰生于深林,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谓穷困而改节。卫容此人,非但文采斐然,更是才德俱佳,为这,也需尽心延揽。

    适才之言可视为抗旨,皇帝却不罪她,反倒粲然一笑,她这般微笑,眼眸月牙初现,才显露出适龄的孩子气。卫容又比皇帝年长,忐忑不安霎时消逝,请罪说辞亦只好烂在腹中,心平气和地与她对弈。

    对弈时,两人沉浸于棋局,便全然放下君臣之别。

    下棋可观心,一个人的心境是急躁或是沉静,每一子落下,便能推知一二。君王本不该与朝臣频繁对弈的,不经意间便会泄露君心,为人勘破,身陷险境。自卫容入翰林院以来,皇帝却屡次召她对弈,一来,是不知何故,看她顺眼得很,二来,亦可借此放下身段使之倍感君恩,遂揽之为己用。

    棋逢敌手,难分胜负,两人对弈,局势很是焦灼,尤为专心致志,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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