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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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时中紧绷着嘴角,没说话。
继祐刚反而勾起嘴角,双眼泛起不怀好意的精光,玩味道:「还是说,你们相隔太久没见面,要不要我帮你複习一下我舅舅的名字?」
余时中的表情犹如坏透的雨天,瞬间横霹一道巨大的闪电,他瞪大充满怖色的眼睛,哆哆嗦嗦道:「你、你说的,真的假的……?」
继祐刚摸了摸他的脸,便抽开手,改抱起双臂:「你的语气可听不像是在问我。」
「到底是不是真的!」
「党政主席的别院一聚,雀屏中选的幸运名单可不是人人都有。」继祐刚睨了他一眼,冷笑道:「杜孝之这次失算了。」
余时中当然听不懂,继祐刚换了一个问题:「你怎幺会在这里?」
余时中噎了一下,想了想才想起来:「我陪朋友来听歌剧。」
「歌剧?」继祐刚拔高了好几度,像是听到了什幺可笑至极的笑话,他似笑非笑,齿露讽意:「杜孝之这样跟你说的?你真是天真的可以。」
被这样东敲一下西啄一下,余时中不禁恼了,怒道:「你话可不可以说清楚!」
「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继祐刚冷哼:「不如先想想待会要是遇到楼市长,你要怎幺跟他打招呼,譬如说……」他笑了笑:「楼夫人最近身体还好吗?」
余时中当下甩头就要出去,在拉到门把前,突然蹦的好大一声,眼前窜出两条胳膊,狠狠拍在他的耳朵两侧,背后传来男人气急败坏的低喘,继祐刚压住门板不让他打开,余时中一回头就看到一张盛怒冲冠的俊颜。
「干嘛!」余时中被男人的阴影盖得结结实实,情急之下恼怒得回嘴。
「干嘛?你是不是被杜孝之玩傻了?你要出去送死啊?」继祐刚双手撑在余时中的两侧,居高临下得垄罩住这个爱招惹是非还不自觉的小东西。
「你知道他要杀了我?」余时中顺了口气,仰头问他:「你还知道什幺?」
「我知道楼青云一直不停向杜孝之施压,他如今日正当中,在党中央混得风生水起,据我所知他已经接下党内某个干部的位置,别说北都下届的选举势在必得,这个首都长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块小跳板,搞政治的野心大不可怕,可怕在于他势不可挡。」
继祐刚难得露出肃穆的颜色:「杜孝之再逞兇斗狠,再嚣张再无视国法,政治这一块是不可能斗赢楼青云这种一辈子都在官场打滚的老油条,你看这次杜孝之的候选人牟一响被搞到半残,连命都丢了一半,连最重要的那颗棋子都被搞废,杜孝之要拿什幺跟楼青云对弈?」
余时中脸色惨白,只抓到继祐刚的第一句话:「他、跟杜先生,他跟杜先生要我是吗?」
「哼,你也知道自己是只小狐狸精。」继祐刚冷笑一声:「所以我今天在这里看到你才会这幺惊讶,我以为杜孝之会把你锁得死死的。要不他有意让楼青云看到你,不然就是他没料到楼青云今天好死不死受邀出席这次活动。」
他勾勾唇角,坏腔坏调道:「我倒心甘情愿相信是后者。」
「物极必反,杜孝之在北都横行无阻这幺多年,连老天都看不下去,哈、他肯定没想到那个姓凌的女人一死,牟一响这步棋就算是彻底走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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