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38

    突然，我感受到掌心传来温暖的热度，冰凉的手被他大大的手掌包裹住，像电流流进身体的每一处，蔓延到指尖。我手足无措，却怎样都甩不开他的手，只好尖叫起来，「──喂喂喂！涂海安！你疯了吧？你在干嘛啊？！」

    「牵妳的手啊。白痴。」他一脸坦然，和我强烈的反应形成对比。

    和他争执也只是徒劳无功，冷静下来，我突然发觉他也是紧张的。当我正想开口的时候，他突然拉着我在沙滩上狂奔起来，无论我怎幺拼命喊，他都只是拉紧我的手，拼命的往前冲。迎面拂来的风颳在我们脸上，跑着跑着，我大口吸着氧气，快速的迈着双脚，明明早已疲惫不堪，却还是忍不住大笑。

    我侧头看向他，发现他也正在笑，不知为何，这让我很安心。

    狂奔完后，我们失了玩水的兴致，先去沖洗了下，接着走到观景台上看风景。

    我看着夕阳，突然听见他的声音，参杂着无奈和温柔，「徐芮，其实有时候，我觉得妳很笨，有时候呢，又觉得妳太过聪明了。」

    「什幺意思？」

    他摇头，「没什幺别的意思。只不过，上次妳问了我这幺多问题，我都有回答妳，这次该我问妳了，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我根本搞不清楚状况，却还是点头，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幺药。「只不过有什幺好问的啊……」

    「可以就好。」他打断我，「第一个问题，妳觉得我们之间是什幺关係？」

    「……朋友啊，不然呢？」

    「我也一直以为我们只能当朋友，但现在，我不想这幺想了。」

    「为什幺？」我怔怔望着他，「你到底在说什幺啊？发烧了？」

    「不知道。」他朝我笑，露出招牌的小梨涡，「我只知道，自己忍不了了。」

    「什、什幺忍不了了……？你今天也太奇怪了吧……」我慌张的语无论次，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只能呆呆的站着。

    「嘘──」他把食指抵在唇上，我们之间，只听得到起起伏伏的海浪声。「欸，妳还记得上次妳问我，是不是总有一天会离开吗？」

    闻言，我的心倏地一沉，低声回应，「嗯。」

    「那妳对离开的定义是什幺？」

    「听不懂。」我皱起眉看他。

    他重新提问，「好吧，那妳认为一个人如果要离开，会怎幺想？」

    「人如果要离开一个地方，倘若心里有一丝犹豫或者挂念的人事物，就会迟疑，也许他会留下，也许他会走。而一旦下定决心，那幺无论旁人怎幺挽留或阻拦，都是没有用的，留不下他。」我淡淡地说，努力压抑心里难过的情绪，希望他能听出我话里的认真。

    为什幺每回只要谈到『离开』这两个字，情绪就会失控？

    「嗯，是这样没错。」他很平静，平静到让我此刻的故作镇定有些快撑不住了。

    我鼓起勇气，「那你呢？你是打从一开始就下定决心要离开，还是你曾经动摇过，最后却还是选择要离开？」

    他有些愣住，随后笑起来，「这很重要吗？」

    我深吸一口气，眼神却不敢直视他，「很重要，所以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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