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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的年轻乾元就一见如故了,一同来到了二楼的小包厢落座,连侍童的装束也从楼下保守的燕尾服换成了颇有情趣的紧身皮衣。
张启山皱着鼻翼笑得开怀,绕起双腿用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指点了点一楼立柱洋灯之下垂坠的香球:“这里可是够讲究的,那手工錾花的银香球里头点的可是平衡熏。”
“平衡信息素的熏香?这价值不菲的东西一点二十八盏,确实大手笔。”明楼顺着对方的指引看过去。“难怪方才我们威压切磋,周围的人毫无反应,还当是我的控制力好了呢。”他打了个趣儿笑道,“还是头回来参加这年会,不懂之处还望启山兄海涵。”
“太客气,我家不在申城,还人生地不熟呢。”张启山扬着眉峰,身体微微侧倾以示亲厚,呷了一口杯中红酒。“这地方好是好,就是弄了些日文,看着晦气。”
“是呢,那什么小高手缚说是江户年代的传承,我看提上中文的五花大绑也没什么违和。”明楼心头愉悦,一时口快,话刚出口又觉得言论颇有些轻狂,皱了眉头尚在自省,却忽听旁边的张启山发问。
“嗳,不提那些扫兴的,明楼兄为什么会对这些有兴趣?”彼时两个乾元都还是少年意气挥斥方遒的年岁,较起日后的内敛少了谋划多了跳脱,遇到能聊得来的,免不得肆无忌惮起来。
明楼听张启山这么问,也抛开了家中大姐那些耳提面命的夫子教条,轻咳了一声:“也不知怎地,大概生来和常人就有些不同吧。试着相了个姑娘,身家性格也算匹配。但……”他“嘶”了一声笑起来,在弟弟们面前绷惯了的面容松拓下来。“怎么也没有兴趣,倒是看着那些……”他说道这里目光瞥了一楼厅中的捆绑台,止了语。
然而同道中人一听就明白了,张启山了然一笑:“我也差不多,小时候在一堆老古董里头长大,后来跟着家父进了军营,才觉得比起之乎者也,还是调教手下的兵士让我兴奋。”
明楼噗地乐了,继而哈哈大笑,似乎再也无法绷住他外头那层学究的皮。
酒过三巡,吐槽便更是彻底,从大沽口事件讨论到刚出版的《丰子恺漫画》,从国民革命军又扯到了近年来越发满中国蹦跶的洋人与小东洋。
“还是你活得畅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像我家里头大姐做主,不管有过多大抱负,最后也还是要被撵去法国做个老学究。”
张启山一双剑眉拧在一起,摇摇头:“你看着我这当兵潇洒,哪里知道我这头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却还要被个可笑婚约束缚。”
“婚约?”明楼看了对方一眼,既而想起言谈之中对方透露是来自北方,北方那地界确实还是父母之命不可违抗的居多。
“啧,就是……”张启山大抵也是憋了许久——在宗族的同辈子弟中他要当表率,作为家中嫡系长孙他更是要注重行止——所以遇见这样萍水相逢的好友,也就没有那么多禁忌一吐为快了:“我家看重血脉,张氏一族的血脉不可断。所以我的婚约对象在合适人选出生的时候就定下来了。人我都没有见过,只听说是出五服的一个族兄弟,品貌端正,未来会是个坤泽。”
“是坤泽还是乾元不是十三岁以后才能分辨?”明楼听对方这么一说倒是有些稀奇。
“我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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